乃至于如今,尚环居然可以官复原职,重新回到了北州刺史的位置上。
这件事,她似乎习惯性地将太子摘除在外,从未考虑过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公子,我这箭伤,便是在长安所受,似乎是有人在阻止我继续追查下去。”
燕小玄又看了眼自己的伤口,自顾自道:“说来也怪,我从长安来,这伤已经有七八日了,居然还不见好……”
见他一副傻了吧唧的样儿,楚青颜终是沉了口气,去书案上写了张纸递给了燕小白,“照这个方子给他抓药,这箭头淬了毒,不医治是好不了的。”
“公子居然对这毒如此清楚?”燕小白惊讶。
楚青颜没说话,因为这淬了毒的袖中箭,乃是她亲手所制,并亲手交到那个人手上,让他防身所用的。
她神色陡然一冷,“既然有人不想让我们明着查,那我们就暗着来。”
……
午后,楚青颜离开大帐,东行数十里,与沈煜碰面。
“这是裴怀芝勾结戚容的证据,只要有了它,扳倒裴怀芝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周围侍卫林立,查看着四周的动静,楚青颜亲手将一只木筒交给了沈煜,并嘱咐他好生看管。
沈煜郑重应下。
“再等两日,等狼毒花王一到,你们便立即出发,决不可在路上耽搁时间。”楚青颜拍了拍沈煜的肩膀。
“那你呢?”沈煜目光如炬,片刻也不曾犹豫开口问她,“草原上的人狡诈阴狠,他们是怎么对待裴婳的你也看见了,你还准备在这里留多久?”
说实话,裴婳的遭遇已经足够让他同情,可沈煜无法想象,如果遭遇这一切的人是楚青颜,他会做出什么事。
“放心好了,我待在呼延星池帐下,目前还是天狼师的军师,谁能拿我怎么样?”
楚青颜笑着让他宽心,可两人心里都清楚,即将就会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他们必须提起万万分的精神。
“许久未曾与你对练了,可要试试?”
楚青颜看到他放在一旁的长枪,意有所指。
沈煜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立即会意,他笑着点头,“好!难逢友人,你我是该一试高低了!”
广袤的草原上,白雪皑皑,两个如同飞鸟一般轻灵敏捷的人物,在这天地间起舞,遨游。
……
派出去的人就打探到了这些东西。
呼延星池一脚将脚边的石头踢飞,眼露寒霜,“你是说,亲眼看见他们勾搭在一起,还互相拥抱了?”
牧丹就在呼延星池身旁,他似乎已经听到了呼延星池将牙咬碎的声音,连忙向探子问道:“快说,究竟是谁先抱的谁?”
探子一脸懵逼:这种要吗?还有,他刚刚说的明明是勾结,怎么就成勾搭了?这……不太一样吧?
“好像是,沈将军先抱了小军师……”
“我就知道!”牧丹一脸笃定,“阿青怎么可能主动勾搭那个沈煜,定然是沈煜脸皮不要,借着取解药的名义,肆无忌惮地接近阿青!”
“阿青毕竟还年幼,沈煜又一身的狐媚手段,会被迷惑也是应该的。”牧丹好不容易找到了台阶给他下。
“哼。”呼延星池冷哼一声。
他冷下了眸子,“不过是一株花,本叶护给他取来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