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的麻烦还并不是人们来问她怎么把斧头插进去的。
而是没过多久,就听说,有人把斧子□□了。
这事儿一出,生虎就带着跃海去看热闹了。
看过热闹之后回来,生虎陷入沉思,他素来不怎么动脑子,一向靠一身腱子肉行事,一直以来他都默默瞧着程锦朝的一举一动,知道她是明尘这派的人。
看她把斧子砍进树里,他暗道还是明尘这边厉害一些。
结果发现她拔不出来,而那个定平长老的侍剑弟子,前不久还在和他们一起砍树的明光□□了。
这叫他深思起来。
跃海很不理解:“何必在这里拉帮结派的,定平长老与明尘尊者之间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懂什么!这是审时度势,你看看咱们山上的这帮人,哪个不是趋炎附势?哪个不是提前找好门路?你看明光一回来,他同屋的那个,那个瘦猴子,平时要是明光在哪个长老那里提一句,他通过比试不是很容易吗?你难道想要和管事师兄师姐们一样,看着同辈都有了名字,成了仙人,只有自己还在这儿管人吃饭拉屎的事!”
“可我们也不认识明光,你操心这些做什么?”
“我们认识锦朝啊!你想,这么多人,只有我们知道她是明尘尊者那一派的人,我们要是能让尊者多看几眼,或是尊者那派的几个长老多看几眼,不就能大大增加通过比试的机会吗?”
“可比试不是看实力吗?哪里有人情能通过的呢?”
“哼哼。”生虎觉得跃海死脑筋,挥挥手不多说话,脑子里想着自己是坚定地跟着锦朝好呢,还是现在去像别人一样簇拥到明光他们那堆人中呢?反正他们是不可能中立的,因他帮过锦朝的忙,就是什么都不做,人家都会觉得他站锦朝的。
还是要及早做决定。他心里摇摆起来,心事重重地把脚浸在盆里。
跃海端起水壶:“我添些热的,抬脚。洗过脚我们还要换衣服去锦朝那里呢。”
“啊?”
“你怎么忘了?锦朝之前答应了今天教我们学剑的。”
生虎听得这话,搓着脚丫子思索起来,半晌一咬牙:“我们打个赌!你说,之后明尘尊者和定平长老,谁能做宗主?”
“我与你赌这个干什么?上山之前你可不是这么爱攀附的人。”话是这么说,跃海也没见生气,只干干净净地修好指甲整理好头发,坐在一边抚摸着新领来的竹剑,等生虎换洗。
生虎咕哝了什么,低头道:“我也不愿想这些,可你看看四周,就连我们启蒙的课都是说些争斗的事,可见这山上都要内斗起来了,要日子好过些,总得提前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