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就,就。”
唐嘉年“就”了半天没好意思说,看裴芷低头看手机不像在听,才低声抱怨:“就裤衩啊什么的。”
谢行轻飘飘看他一眼,他又都筛子似的往外抖:“还有杂七杂八男生的玩意儿。”
谢行不是头一次和唐嘉年出去。
这个万年处-男到哪儿都会带着男人的全套装备。硬盘啊、套啊什么的属于他的居家旅行必备。他老幻想着出门在外有段艳遇能破他的处-男身,但一次都没成功过。
谢行不想听,也听不下去,只摆了摆手:“在这等你,你自己去咨询处问问。”
唐嘉年苦着脸滚去咨询处,好大一会儿又苦着脸回来。
“估计被人拿错了。地勤让我在这儿多等等,看有没有人送回来。他那边帮着联系同航班的其他乘客。”
说完他又哀嚎一嗓:“艹,老子连内裤都被人拿了。”
情况很是尴尬,当地旅游局派来接他们进山的车就在机场外等着。唐嘉年的行李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两相一合计,决定让唐嘉年留在机场酒店等消息,裴芷和谢行先进山安顿。
天边滚着乌云,黑压压一片。
唐嘉年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的悲惨生活才刚刚开始。
这一等等到天完全黑也没等到拿错行李的人打电话过来。倒是裴芷给她打了电话。
他们辗转几小时车程已经到了山里。
信号断断续续,他听一会儿还要换八百个姿势翻来覆去反复说同一句话:“你说什么?姐,你再说一遍?我听不清啊。”
对方又说了什么,刺拉——
完全被电流声盖了过去,紧接着信号就断了。
唐嘉年安慰自己,多半是裴芷关心他,打过来问行李吧。
而另一边,裴芷工作时懒得交际,没应承旅游局的饭局和住宿安排,直接叫车把他们送到了祁山脚下。
打唐嘉年的那个电话,是叫他好好跟人商务接洽。
好几年前裴芷来过一回祁山,知道几处民宿。
出去拍照,特别是拍山拍水拍峡谷,风餐露宿很正常。凑合一点的时候搭个帐篷也是过夜。
只不过她这次不是一个人,还得顾虑谢行能不能习惯。
以至于下了车反复和谢行确认:“你真不回县城和唐嘉年一起啊?”
“不回。”
谢行身上挂两架单反,手里一左一右拎着箱子,毅然摇头:“谁知道山里有没有野生男狐狸精。”
他不痛快地咬着牙根,吐出最后两个字:“勾人。”
刚一路上司机跟她聊了不少近两年的趣事儿,聊得还算投机。
就看着谢少爷起初只是压着唇角不大愉快,后来连眼皮都耷拉下来,阴沉沉的。再后来频频用幽怨的眼神骚扰她,满车子酸味儿。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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