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论声不绝于耳,贺绪知皱眉,刚想开口阻拦,就看到一道紫色身影出现在正厅门口。
随着那道身影出现的,还有十余个黑色衣着神情冷漠的人,挡在众人前面。
高知州第一时间走上前,拱手,“恭迎七皇子。”
南夜寒冷淡地垂眸看向高知州,“你邀请的宾客未免太不怕死。”
高知州赶紧道:“七皇子,他们大多只是一介平民,不懂礼数,请勿怪罪。”
说完高知州使了个眼色,让管事派人将其他宾客都请出去。
七皇子不请自来,他总不能赶七皇子走,只能让宾客们暂避锋芒。
毕竟这七皇子是疯的,什么事都敢做。
别人只以为他不受宠,高知州却知道七皇子掌管暗影阁,不是个善的。
南夜寒对高知州的动作就当看不见,大步走进正厅,直接在主座上坐下。
“听说你邀请了定南州各县官员和富绅来参加宴席,怎么,是打算结党营私吗?”
话音刚落,高知州就跪下了,“自然不是!”
“下官前几日收到知府递来的折子,让下官想办法处理隔壁临通府遭遇旱灾之事。”
“下官一介知州,就算想出力也无可奈何。”
“故而邀请各县官员和富绅,一同想想办法,能出钱的出钱,能出力的出力。”
“争取能帮上一帮,不枉费知府一番重任。”
高知州说完,南夜寒并未接话。
许久,高知州感觉腿麻了,才听到南夜寒一声“起来吧”。
高知州缓缓站起身,腿上的麻木让他身体晃荡。
贺绪知扶住了高知州。
在高知州略带感激的眼神里,贺绪知拧眉看向南夜寒,说:
“七皇子,高知州既已回答举办宴席的理由,你让他久跪不起是何用意?”
“难道你不知高知州任武将时曾在战场因杀敌双腿受过伤不能久跪吗?!”
南夜寒盯着贺绪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贺绪知,你不要以为你是户部尚书家的人就可以随意揣测本王的用意。”
贺绪知对上南夜寒的眼神,忍不住心里发冷。
但他还是直视这尊煞神,“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我禁得住你查,也不怕你扣什么帽子。”
“反倒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让一个好官平白受罪,就不怕朝中官员弹劾吗?”
南夜寒是不怕的,可最近后面那人频繁动作,他四面楚歌。
所以忍下了心里不爽,手一挥,“高知州,本王今日要住下,明日参加你的宴席,你可同意?”
高知州拉住了还想说话的贺绪知,拱手应下,“下官荣幸之至。”
很快高知州就安排好了七皇子的住处,将人带到一处收拾干净的偏院安置好。
随后高知州才回到自己院子休息,贺绪知过来,愤愤不平。
“高叔,你何必怕七皇子,你本就没做错什么!”
“更何况,你身后有京城高家。。。。。。”
高知州,也就是高乾,拍拍贺绪知的肩膀,示意他不必如此激动。
“七皇子一向敬重武人,以前对我还算尊重。”
“后来是因为我弃武从文,想必他认为我不敢再上阵杀敌,视我为懦夫,所以才会故意为难。”
“但追其根本,我和七皇子之间并无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