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安心进去了?”他柔声问她。
“嗯!”苏婉寻点了点头,随后走进船舱。
接下来发生什么,船舱里的人并不知晓,他们只能感觉周身的温度逐渐变高,从铁门的缝隙中还能闻到焦味。
而苏婉寻实在太累,体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这样半靠在船壁闭目休息,呼吸有些喘,不知不觉就晕厥了过去。
苏婉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自己的闺阁内,暖暖的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清香,白芨正坐在床边抹泪。
“白芨,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躺了几天?”她虚弱地开口,脑袋很重,发出来的声音也很沙哑。
“小姐?”白芨先是一惊,等回过神来后就扑到床上呜呜大哭:“您终于醒了啊,您晕了两天,老爷哭了好久,也是前脚才走!”
“二哥哥呢?”她最担心的还是他。
“二公子这次立了大功,一直,一直被陛下留在宫中。”白芨回答,但很明显,眼神在闪躲。
苏婉寻的心顿时悬起,而是紧张地问:“他在宫中关了几天?两天?一直没有放出来?”
“是啊!”白芨点点头。
“那他回过府吗?”她索性用手臂撑着床榻坐起来,忘了肘腕有伤,刚一用力就疼得小脸惨白。
“小姐!”白芨一惊,目光锁在她的手臂。
小姐回府躺了两天,她给她洗了脸和手,见衣服没有血迹,也就没有检查其他伤口。因为家医叮嘱过需要好好静养。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苏婉寻神色犹为紧张,也忘了伤疤的疼。
“其实,其实听说二公子在回程的时候就被皇帝的人带走了,你和三舅,郡主他们是被许将军护送回来的。”
白芨吞吞吐吐,终于说了实话。
“你说什么?”苏婉寻顿时觉得晴天霹雳。
这代表什么呢?代表老皇帝怒了!是要软禁景慕霆!
也是,景慕霆能动用这么多船和人,老皇帝当然会对他忌惮,甚至还会随便想个理由杀了他。如今能救他的,唯有许世宁。
许世宁是老皇帝的心腹。
“快,白芨!替我换衣服!”
她不顾刚醒过来的虚弱身体,强撑着要起身:“要那件水雾黛色百褶裙。”
白芨原本想要阻止,但又知道自家主子的性子,想要做的事,即便这天塌了也要做,所以只能给她穿衣。
苏婉寻坐到镜子前,并没有抹胭脂,而是命白芨梳头。
白芨心疼得都快要掉泪,镜子里这张清雅灵秀的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像将死之人。家医也说过她需要静养,否则……
白芨“扑通”一下跪地,磕头道:“小姐,不如奴婢去许府说吧?你有什么事,奴婢来转告!”
“见面三分情,必须我亲自去。”苏婉寻依旧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