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北小姐挂心。”南瑾瑥朝许清欢颔,淡漠而疏离,不等她反应过来,便已转身进了客栈。
看着南瑾瑥高挑的背影,许清欢满脸错愕。
“九儿?”
“恩?”许清欢回过神,对上萧锦担忧的眼神,笑了笑,故意将手放在了肚子上:“不是说去歇着吗?走吧!我都快饿死了……”
“呵呵……放心吧。吃的喝的定是你最喜欢的。”萧锦也不顾许清欢此时身上的异味,上前挽住她的胳膊,与她一同上了楼。
洗了一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之后,许清欢美美坐在桌前,一手撑着小脑袋,一手拿着筷子,不断地往嘴里送吃的。往屋内扫了一圈,模模糊糊地问:“馥儿呢?”
“你说她呀?估计同天涯兄一起出去了。”萧锦提起茶壶给许清欢的茶杯重新斟满茶,递给她。
许清欢接过茶,喝了一大口:“天涯兄?叶泽华?”
萧锦点头,看了看已经被消灭得差不多的食物,走到门口吩咐了一句“再送一份蟹黄小饺儿和糖蒸酥酪上来”然后才坐回许清欢身边。
见许清欢满脸疑惑地望着她,解释到:“先前你落崖之时。云容裳陷入危险,天涯兄替她挡了刀,差点左臂没被卸了。大夫说,也只是留着手臂而已,并无多大用处。”
“这般严重?”许清欢一听,也不由得认真起来。叶尚成就叶泽华和叶泽韵两个孩子,等于说叶家的香火就靠叶泽华了,这么整一出的话……许清欢咬着筷子,一脸凝重。
“嗯。不过天涯兄倒是心胸挺开阔,倒与从前无差。”萧锦见许清欢咬着筷子出神,轻轻摇头,拿起筷子,往她碗里夹了一个如意卷,“不过倒是有一件事稀奇,天涯兄左臂受伤,云容裳却痛得面色苍白,额头直冒汗珠,几乎昏死过去。”
听萧锦的话,许清欢的眉头蹙得更紧了,这……如何说法?难道他俩有什么关系?自从经历了阿黛的事,许清欢对于很多事,总会想到这一世之外。
“云容裳……”许清欢将那个如意卷夹起,塞进嘴里,望着萧锦,“锦儿,你……”
先前,她们在一起,她还亲昵地叫云容裳馥儿的。
萧锦面对许清欢,什么都实言相告。“她一点儿都不关心你!还说什么你对她最好了……哼!我看啊,就是瞎说!”
说道云容裳,萧锦就气得满脸通红:“要不是她救回那个女的,哪里会出这么多事情!还害得你去遭这么一趟罪!还好你安然无恙,否则我定要叫人好生教训她!”
“我说都是因为那个女的,云容裳还与我拍桌子,吼我来着。怎不见她这般关心你!”萧锦的胸脯一起一伏,看来她当真是气得不行。“你真是白对她那么好了!你都不知道,那个女的,真是不知羞耻,若不是南王出去寻你,恐怕她恨不得像那些个楼里的女子一样睡到南王厢房里去!”
总归,萧锦受的教育是知书达理,哪怕她已经气得哆嗦,也最多只能说出这么写话来。
许清欢感动地拍了拍萧锦的肩,“好了……别气了。”
“我怎能不气!你处处想着她,念着她,照顾着她,可是她呢?她……”
“好啦,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可是……就算馥儿不救阮瑶,这些事还是会生的。此事怪不得她。”
闻言,萧锦气愤的神情一下子僵住,敛起神情,抓着许清欢的手,压着声音:“你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