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大喜,厚赏了一番,“那就劳烦李太医好好照顾着太子妃母子!待太子妃平安诞下麟儿后,本宫必有重赏!”
李太医离开后,皇后笑着与德安公主说:“如此便好!李太医在宫中待了多年,若非有十足把握,绝不可能说出十有八九这种话!”
德安公主笑道:“恭喜母后喜得金孙!那皇祖母和您说的事?还有云柔?”
皇后叹了一口气,“如今阿笙怀着东宫的嫡长子,皇上也分外重视这个嫡皇孙。且上次渊儿已因此事恼了本宫,纳良娣之事先不要再提了。一切等孩子出生后再说!”
她是注重祖宗规矩,但更心疼儿孙!此时无论是云柔还是楚灵犀,都抵不过她的宝贝孙儿!
皇后又看向自已的女儿,无奈说道:“景懿,你到底是如何想的?能不能告诉母后?你与文煊都二十七了,至今没有孩子…他到底是楚国公府的世子!
如今楚国公夫妇年岁已高,急于抱孙,求到太后那。母后去年回绝了一次,这次太后直接跳过母后应允了!
虽然驸马不允许纳妾,可是楚国公府是太后的娘家,陛下的母族!你大婚至今已有七年,仍无子嗣!此番驸马纳妾,无论是朝臣还是百姓,都不会有意见!”
萧景懿苦笑道:“如今不是女儿想要如何!驸马他再不复从前模样,对女儿冷若冰霜,久居楚国公府。平日里我们连面都见不着……”
皇后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景懿,当初楚文煊不是尚驸马,是你下嫁于他!按规矩,你应该与他住在楚国公府。父皇母后心疼你,允你与驸马独居公主府。
现在驸马既已回了楚国公府,你若想与他过下去,就回去与他好好谈谈,早日生下孩子。
若是你与驸马缘分已尽,母后给你做主,与他和离!你是尊贵的嫡长公主,无需委屈自已!
我们不能再如此下去了!你不愿和离,又不愿与驸马安生过日子,心里还想着其他男人!文煊婚后那两年对你体贴入微,你却始终冷眼相待,母后都看在眼里……”
萧景懿掩面痛哭道:“其实我与他五年前便分殿而居了。这五年来他都没有碰过我,如何有孩子呢……”
皇后怔愣片刻,“为何如此!难道他早已在外有了女人?若是如此,母后定不饶他!”
萧景懿擦擦眼泪,苦笑一声,“与他无关!五年前老定北侯离世,姜世骁回京奔丧。那时承渊中毒昏迷,我无暇此事。待我欲见他时,他已返回西北。
那时我心中悲痛难受,夜夜饮酒。有一次醉后招来驸马,他高兴不已,不仅陪我共饮,还悉心照顾,而后自然同榻共眠。
我却于床榻间喊出了姜世骁的名字…我抱着楚文煊一遍又一遍地喊着姜世骁…
自那一夜后,他再也没有碰过我!我当时一心想着姜世骁,不以为然。如今想起,这于他真是个奇耻大辱!他也是高高在上风光霁月的楚国公世子啊……”
皇后哑然,这对任何一个男子都是奇耻大辱!难怪如今文煊对景懿疏离冷漠至此!
若是景懿现在回头,他只会认为她是被姜世骁再娶所伤,退而求其次择他。
这于他何尝不是又一次的折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