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下意识摸摸头发,“干了。”
谢予淮几步走来,拉住她的手,“饿了吗?”
“你饿了吗?”
“还好。”
“你等会还有工作要处理吗?”
谢予淮目光浮动,眉梢稍扬,不答反问:“你想我有工作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沅大步往楼下走,低头解释,“我感觉你挺忙的,看你回来就进书房,随口一问而已。”
“抬头。”
苏沅温顺地看向他,一股热意直冲脸颊,“干嘛?”
谢予淮捏了把她的腰,字正腔圆道:“你这姑娘,怎么那么别扭呢。”
苏沅甩开他的手,坐在椅子上,绝不承认,“你才别扭,我没有。”
刘管家端来刚出锅的冰糖雪梨。
水果的香甜萦绕鼻息,苏沅嗅着香气,“好香,有没有?”
暖光灯下的人儿显得更加柔弱清冷,细小的胳膊手腕,纤瘦的肩颈,太瘦了。
他的喉咙涩涩发疼,“多吃两口,别跟个猫一样。”
苏沅的话还没说出口。
“太瘦也会撑不起来鲜活立体的角色本身。”
“好好好,你说得对。”苏沅感受着被他管束的时刻,笑容明朗,“我这几天多吃点。”
整顿饭谢予淮在思考要不要让苏沅知晓裴义的事,或者说他想确认苏沅是否知道裴义的事。
谢予淮:“吃好了吗?”
苏沅拿起勺子,“吃得好饱,我再喝口冰糖雪梨。”
谢予淮等她喝完最后一口,顿了几秒说:“裴义多次性侵女大学生。”
苏沅握着勺子的指腹急烈地晃动了下,手中的勺子乍然从指缝中溜走,嘭一声,砸向地板。
铛铛的碎音砸入双耳,苏沅极力控制管理表情。
可是她紧张苍白的面色根本无处可藏。
谢予淮起身,走了两步,蹲下来,捡起掉落的勺子。
他的掌心覆盖在苏沅的指腹上,这双手竟然凉的刺骨。
谢予淮心里陡然一沉,“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