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早就早,闭嘴,睡觉。”
“好。”
晏漓笑着亲亲她的额发,拍背轻抚。
只是,哄着哄着,安抚变了味,触感向下游离,频频挑乱她的思绪。
困意上涌,她阖着眸,反手去扯他的手,他就换其他的。
滚烫,炽热,她很快沦陷,坠入他编织的渊海情网。
这下,不止沙发要换,床单也要换,不过好在即将换个新房。
这一觉,姜浅睡到傍晚,若不是肚子太饿,能睡到夜半。
晏漓似乎在下午结界再次传来波动时下楼了。
此刻只剩她就着夕阳余晖,起身随意套了件吊带连衣裙,赤脚打开房门,往楼下走。
叮叮当当的锅铲声自厨房方向传来,饭菜的香味即使在楼梯转角都能闻到。
她笑着拐过最后一个弯,想直接去厨房玩偷袭。
只是,在见到坐在餐桌前,两张一模一样望过来的面皮时,她短暂恍惚了一下。
记忆碎片中的金发蓝眼从模糊变得清晰,极具异域风情的五官配上灿阳似的金发,使那双比晴空下的天还要蓝上几分的眼珠,染上瑰丽的色彩。
金丝似的睫毛,眼窝深邃,双眼皮却是细窄的开扇,像是西式丹凤眼,又比之更狭长,揉进狐眼才会有的魅色。
仔细看,还能瞧见他们外眼角下的泪痣,一人在左边,一人在右边。
除此之外,几乎完全相同。
泪痣在左眼角的青年当先走过来,朝她打招呼。
“浅浅,你可醒了,我是薄奚暮啊。”
然后他指指离他一步远跟过来的青年。
“这是阿辞,薄奚辞,嗯,比我先8秒出生,不过我可不会叫他哥哥。”
姜浅眨眨眼,有种自己在玩对对碰的错觉。
连头发丝的长度都没差别啊!
她下意识冒出一句。
“你,你们,等到现在?”
“是啊,你睡好久。”
他的眼神掺杂幽怨,来到她身前,直愣愣盯着她脖子上,胸口上的新鲜草莓。
薄奚辞也走至薄奚暮身侧,对她扬起一抹微笑。
“姜浅,谢谢你救了阿暮,他这人粗心大意,一根筋,说错话的地方你别介意,当作狗叫就行。”
薄奚暮立马辩驳。
“阿辞你怎么说话的,什么叫狗叫,我是狗你是什么?!”
薄奚辞没有理会,依旧眉眼弯弯,看着姜浅,只言语中隐带的包容让人听了有几分羡慕。
“让你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