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边用毛巾擦汗,边出神思索。
舞蹈老师琴姐毫不掩饰欣赏:“你的进度比预想的快了太多,学舞能力简直离谱。”
江恬没有因她的夸赞而波动,只礼貌地淡笑了下。
琴姐看着年轻女人姣好的身影,摸了摸下巴。
初见江恬时,只觉得她过分貌美,满身矜贵。
疏冷之余,礼仪倒是十分到位。
没想到接触前是这般,熟悉后还是这般。
话少得很,专业又无情。
舞室开了十几年,琴姐见过太多人。
来跳这种街舞的,大多擅长穿搭且风格酷帅,不过在她老辣的眼神中,不少都是凹出来的。
那种想卖弄自己、想吸引他人目光的意图强烈得一览无余。
江恬却罕见地,一身由里及外的冷酷感。不需要多做什么,甚至像是浑不在意——
但当她随着音乐舞动身体时,配着那疏离又偶尔锋锐的眼神,轻易就能让人帅到腿软。
就是冷酷过头了,以至于琴姐最开始因为貌美会跳舞的小年轻而悄然跳动的心都逐渐麻木,到现在已经渣都不剩。
欣赏欣赏得了。
她想着,江恬已经休息完,重新开始练舞。
放在一旁的手机铃声响起。
往常江恬练舞时都不会理会,要么直接设静音。
却见她停下来,“琴姐,麻烦等一下。”
琴姐不明所以地关了音乐。
江恬几步过去把手机拿过来,边接边往门外走。
“姐姐?”
琴姐呆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刚才那声音是江恬发出来的?什么乖软腔调?她耳朵瞎了?
瞳孔地震的琴姐愣在练舞室内,江恬则寻了处无人的窗边,听手机那边的人说话。
“江恬,你参加了《星途》?”
祁蒲之似乎在什么活动现场,背景声音有点嘈杂。
“嗯。”
江恬并不意外她提前知道。
祁蒲之是知道江恬音乐素养很高的,且不说江恬本身就是作曲系出身——
在很多酒局上,江恬的父亲一旦喝多了就爱夸自家独女:
温婉娴静、乖巧听话得不得了,平时喜欢弹古琴、跳国风舞陶冶情操,据说书法、国画也不在话下。
虽然有些父母在外喜欢过度吹嘘儿女,但总归方向是大差不差的。
祁蒲之心里了然,说:“我之前就想说,你外形挺适合进圈的。但圈里很乱,乖孩子容易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