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看了一眼,就已经分辨清楚。
“这是个假玉玺。”
丽昭媛显然是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反转,不禁愣了下。
但很快她就反应过来,急切地道。
“即便是假的,但也是从昭王住处搜出来的,私自仿造玉玺,谋逆之心昭然若揭!”
此话不无道理。
不管是私藏玉玺,亦或是私造玉玺,都是足以杀头的大罪。
丽昭媛生怕皇帝不相信自己的话,紧接着道。
“搜出玉玺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陛下可以将那些人叫过来挨个审问,妾身可以指天发誓,妾身方才所言绝无一字虚假!”
她说得信誓旦旦,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在场已经有不少人都已经被她说动了,纷纷用惊疑不定的目光看向昭王。
皇帝也看向了昭王,沉声问道。
“你有什么想说的?”
从吴忘进入明秀阁,一直到现在,李寂始终都坐在轮椅里不发一言。
他就像是个观众,从容不迫地看着面前这一场闹剧。
此时听到皇帝的询问,李寂只是笑了笑,不疾不徐地道。
“假玉玺虽然是从微臣的住处搜出来的,但不代表它就是属于微臣的,也有可能是别人在故意栽赃陷害。“
皇帝又问:“你可有证据能够证明假玉玺并非你所有?”
李寂:“这有何难?陛下请稍等,微臣这就命人将那栽赃陷害的家伙带过来。”
说完他便看了一眼侍立在旁的陈望北。
陈望北会意,立刻告退离开。
接下来就是安静地等待。
画师们都已经被遣散,皇子公主们也都站了起来,退到一边。
年纪最小的六皇子礼仪躲到了宜充媛身后。
宜充媛温柔地牵住他的手,无声地安抚他的情绪,让他别害怕。
在场只有丽昭媛不敢去看昭王。
这尊煞神在她心里留下了极其深刻的阴影,她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会觉得胆战心惊。
皇后见丽昭媛还跪着,命人将她扶起来,并让人送了一盏茶给她,好让她歇口气,放松一下心情。
这时花漫漫已经来到明秀阁附近。
但因为没有得到皇帝的宣召,她无法进入明秀阁,只能在门外徘徊。
她时不时地伸长脖子往明秀阁内张望,满心焦急。
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默默地祈祷,希望昭王能够平安无事。
这男人的性格虽然很糟糕,但她还不赖,而且他们如今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
若是昭王出事,她估计也得跟着遭殃。
陈望北很快去而复返。
他身上还扛着个昏迷不醒的宫婢。
花漫漫看清楚那个宫婢的模样时,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