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掌柜一开始以为,这鱼腐都是看起来稚嫩的丫头片子研制的菜,凭福星楼厨子的才干,应该能很轻易的剖析出做法。
结果自家厨子还没研究出来鱼腐到底怎么做的,月满楼开业了,然后隆重推出了鱼腐系列。
张掌柜私下叫人去月满楼也订了一份鱼腐回来,一吃,那味道就不跟那丫头带过来的一模一样吗?
张掌柜推测,那月满楼要不是找陈四姑娘买了方子,要不这鱼腐就是陈四姑娘本人做的。
等月满楼的鱼腐系列广受好评,将越来越多的食客吸引过去时,张掌柜当即懊恼得直拍大腿。
到今日为止,福星楼的厨子炸制出来的鱼腐还是不成样子,要不味道不对,要不炸成了肉疙瘩。
本以为用些时日可以自己研究出来的新菜式,最终都被月满楼抢了先机。
这时候让张掌柜放弃,已经投入了那么多时间跟精力,他不甘心。
既然市场证明鱼腐人人爱吃,在这里能做,在别处也能做,在抚宁县福星楼落后了,但可以在别的城县抢占市场啊!
月满楼财大气粗,也不致于全天下每个城县都开遍分店,隔壁县城就没有。
隔壁县城却有他福星楼的分店。
他大可以在隔壁县楼提供鱼腐菜式。
不死心的张掌柜盯着厨子做了一次又一次,忽然听说码头那边陈家出摊卖鱼腐了,于是赶紧找过来,直接找陈念莞要鱼腐的方子。
“张掌柜,那鱼腐的方子月满楼已经跟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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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买断,不允许你再卖了?”
张掌柜这么一问,陈念莞面色便踌躇起来。
眼看有戏,张掌柜赶紧道,“陈姑娘,月满楼没买断鱼腐炸制方法的话,你就能将那方子再卖与我,莫非陈姑娘不想多赚一笔银子吗?”
想啊,自然是想的。
陈念莞不动声色地提了卖方子的条件,跟卖给月满楼一般,同样开了二十两的价格。
张掌柜连声应“可”,不消陈念莞说,在同一个城县,福星楼自然是竞争不过月满楼的,只能避其锋芒。
当下陈念莞便跟张掌柜谈妥了契约的条件,跟与月满楼签的那份一般,附上了反竞争条款。
双方签字盖章后,张掌柜才问:“我看陈姑娘做的鱼腐是以鱼肉为主,莫非陈姑娘还有其他烹制鱼肉的方子?”
陈念莞笑笑,没作声。
她日后也有开酒楼的打算呢,不打算将所有底牌一次就让人摸透。
张掌柜明白了,哈哈笑着道,“陈姑娘,日后要有什么好菜式,可一定要来我们福星楼,我们福星楼随时欢迎与陈姑娘合作。”
陈念莞妥善收好那新得的两个银元宝,笑着应下了。
回到燕来巷时,柳氏已经跟萱萱一起数好了今日赚的银子。
“莞莞,看,我们今天又赚了二百九十四文钱。?????”柳氏喜滋滋地将装满铜钱的罐子拿了出来,揭开盖子给陈念莞看:“已经装不下了。”
陈念莞木着脸,也一下将两锭银元宝啪地一下放到了柳氏跟前,看柳氏与萱萱惊愕的表情,才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我今天赚了二十两银子呢!”
“莞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