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若是有人知晓明海大师手里头那家商铺,三万两就能买到,怕这沧公子第一个眼红。
万一知晓自己还没筹够钱,抢先去跟明海大师买了怎么办?
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事。
“那陈娘子还找我是?”沧莫南看看热乎乎的汤河粉。
这河粉是好吃,可陈娘子明显是别有所图。
陈念莞笑了,问:“沧公子你也是从商的嘛,有没有兴趣,参个股,跟我一起开这酒楼啊?”
沧莫南笑了。
呵,不就是变相借钱银么?若陈娘子还是陈姑娘,他还有点兴趣的,可陈娘子是陈娘子了,还是在钱银这事上,拎得清一些。
“一成股二千两,对沧公子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考虑考虑?”
“好。”沧莫南应了下来,而后问:“对了,陈娘子,那瑶柱酱……”
“沧公子,那瑶柱酱可不便宜,我前后送两次给你了,存量有限,你便是花银子,我也不能卖你了!”
一笔归一笔,帐可得算清。
她如今带的瑶柱酱有限,又还得开始筹备酒楼,酱料方面是万不能短缺的。
如今冰封河海,压根儿不能从抚宁县直接调用酱料到京城里头来,都送他了,她还怎么做生意?
沧莫南一脸失望,等回家禀告过沧老爷,沧老爷露出了同款失望脸,然后又摸起了胡子:“那陈娘子的商铺,在内城哪条巷子?”
“素川路街尾。”
“素川路街尾啊!”沧老爷想了想,忽而想到了什么,猛然受惊般看着乖孙,“素川路街尾,不就只有一幢二层的酒楼吗?”
沧莫南点头:“就是叫春风里,以前安顺侯家开的,只招待世家勋贵,我们想去见识见识,也没资格呢!”
“可,我记得,安顺侯出事后,这酒楼被朝廷抄没了,就许久没人提过这名儿,这酒楼也一直没人接手,这陈娘子怎么会买到这家商铺的?”沧老爷道。
被朝廷抄没的商铺,一般都落到官衙手里,那陈娘子是有人脉,直接从官衙方面买铺子?
内城像那么大的铺子可不便宜,又落官府手里,怕没得五六万两买不下来。
先前说没银子买铺子的人,怎么忽然就有钱银跟官衙买酒楼了?
这其中是,有什么猫腻?或者说,陈娘子,背景来头不小?
沧老爷心里打起了算盘,“这陈娘子说,那酒楼多少银子一成能入伙来着?”
沧莫南伸出了两个手指。
“两千两?”沧老爷看乖孙点头,“那两千两,也不算太贵,南哥儿你就去买一成。”
“祖父你想干酒楼生意,为何不自己做一家呢?”
就像陈娘子,一开始便是不够钱银,也断不喜欢跟旁人对半分了这盘营生,如今说要找合伙人,估计也只拿了很少一部分出来让人入资。
“这你就不懂了。”沧老爷道。
一来他自己可没经营酒楼方面的经验,二来陈娘子够胆识千里迢迢来京城开酒楼,怕是胸有成竹能在这么多酒楼里分一杯羹,三来,他好奇陈娘子背后的能人。
寻常百姓能从官府手上买商铺,要不本身便是官府的人,要不是在官府方面有人脉。
就像他们沧家成为皇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