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冰窖,对餐饮是必需的啊,尤其是在本朝这个没有有效存储食材的世界里。
一来可以为食材储存保鲜,存放期更长,二来可以在夏季时提供更多冷饮美食,三来自然是考虑在炎热期降温,创造良好就餐环境,这可是糖水铺经营成功的宝贵经验。
最后,冰,这奢侈品,想想她陈东家靠买冰攒了那么多钱银,能买下酒楼,也多亏了今年夏日里头她当机果断在府城建冰窖做卖冰营生。
如此暴利的行业,她怎么可能放过?怎么可能不趁着现在入冬,早早建好冰窖,等九伏天去割冰回来,存好等下一波卖冰热潮赚大钱呢?
陈念莞想想就笑得美好。
她开酒楼的最后一环,等建起了冰窖,就等于全部完成了。
论本朝做酒楼生意最pro的人,舍她陈东家,其谁啊?
见自家娘子笑靥如花,张二郎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揽着她的腰,一把抱进暖暖的被衾里头:“莞莞!”
看着张二郎的脸凑上来,陈念莞不由得便伸手揽住了他的脖颈。
笼罩在他的气息下,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上温和流连,等得他要更进一步时候,慌忙伸手抵在了他胸前:“不行不行!”
“为何?”
陈念莞算了算,没错,这几日,是自己的危险期。
“玉郎啊,我们刚成亲那会儿有商量过,我年纪尚小,所以,不能过早要孩子的,对吧?”
“这跟我现在想跟你享敦伦之乐,有关系?”张二郎不得不停了下来。
陈念莞点点头。
“是何道理?”张二不解。
他可从没听任何大夫有此一说。
陈念莞自然也跟他没法解释清楚,所以啪叽一声吻了一下他脸颊:“你家娘子的道理,信不信?”
张二郎笑了,无奈,握住了自家娘子的手:“莞莞说的,为夫自然是信的。”
便是不知道,自家娘子的这些道理,是打哪儿来的?
张二郎咬了咬娘子温温的唇,躺下了,揽她入怀,好会儿,才静静地安睡过去。
第二日却是个大雪天。
而陈念莞亦在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大姨妈来了,这下好了,换过衣物可以直接赖床上。
张二郎却是不能的。
“勤快的举人老爷要勤快地念书,才有机会做状元郎的呀!”
张二郎听着自家娘子舒服地躺在被衾里的小模样,这么得意地调侃自己,忍不住伸手在她小脸上掐了一把,这才悻悻地去了书房。
等坐到书房里头,才开轩窗,便见外头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的,越下越大。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坐回书案前,拿起书卷看了起来。
这一日开端的雪,却是一下就接连下了两日。
甚至第三日还没有消停,直到过了晌午,那雪才慢慢小了起来,京城一片银装素裹,便连整条香桂街,都铺满了积雪。
陶伯跟两个杂役,还有两大猛兽都到街上扫雪去了。
院子里头的人在纷纷铲雪。
没过一会儿,七木领着沧莫南进来了:“张公子,陈东家,沧公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