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收着吧!”
柳青点头,看弟弟妹妹离开,微微叹了口气。
哎,如今家里头的每个弟弟妹妹都比自己出息了呀!
他身为辈分第二的兄长,倒是还没见长进呢!
柳云出了堂哥的厢房,一下将那装着钱银的包袱递给了柳河:“哥,这笔银子,你收着吧!”
“云云,这是你赚的银子,做哥的怎么好收呢?”
“哥,阿爹阿娘没了以后,还都是您支棱着养着我跟小弟的,那么苦你也没吭过声叫过苦,你还给我攒嫁妆,要不是当初你支持我跟着表姐到京城来开酒楼,现在也不能够赚到这些钱银,所以,我赚的银子,也有哥你一份的功劳,哥你就收下吧,当咱三房的家产也好啊!”柳云不依。
“哥不能收。”
“哥,你在萍儿村买地建房,难道不缺钱银?”
柳云这么一说,柳河不免就心动了。
是啊,现在他在萍儿村建了柳家的房子,眼下都快建好了,如今已经是二月,得找人赶紧开荒耕地播种,也是需要钱银的。
他来京城时,身上带的钱银约莫有四百两,原本以为很多,但当真在京城附近置办家常耕地什么的,其实根本不够花。
“那,这样,这笔银子我收了,我给云云你在萍儿村也建一座你自个儿的房子?”
“像姑母,在柳家村建自己的房子一样吗?”柳云一下就想起了柳氏回柳家村建造的那座房子,欢喜,“哥你愿意给我建房子?”
“对,给你建房子,买田,买地,都写你的名字。”柳河点头,“要是哥拿这银子做成了别的营生,也像表姐一样,跟你签契,赚了银子跟你分成,行吧?”
“行,哥,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柳云笑着使劲点头。
太好了,她也要跟姑母一样,可以拥有自个儿的房子了。
再说陈念莞,她也第一时间将酒楼开业以来赚到的银票大喇喇地放在了张二郎跟前。
“夫君,瞧,是我的酒楼这个月的分红哦!”
张二郎看着那一堆票子银角,忍不住笑了起来:“我家的莞莞可真能干。”
可不是嘛!
陈念莞神气地翘了翘鼻子,被张二郎拉着揽进了怀里。
“夫君,那陈家酒楼跟里头的字墨都是你写的,虽然你说身为举人参股不好,也没要分成,那我每个月都分点银子给你好不好?”
“不必了。”张二郎摇头,“那银子娘子你都收着就好了。”
这些天他都呆在香桂街念书,有什么缺少的书卷,都是写下单子给七木让他跑外头买的,什么应酬都没有,先前差不多三前多两的银子,也没花多少,所以,他并不缺银子。
“夫君,我看你都不到外头跟那些同科应酬交际,好像你做了诗,也没见你投贴啊!”
年节后,京城里头就陆陆续续多了许多来自五湖四海的举子,都是来应考会试的。
如今城里可热闹了,比在府城考乡试的时候还热闹。
处处都是举人们举办诗会歌赋的传言,陈家酒楼也来了许多慕名而来的读书人。
听说那三楼的会场是可以出租的,施大掌柜可是已经接两三个举办诗会的单子了。
身为大东家,陈念莞自然免不了去酒楼做做掌柜的,救救场的,每日都听得那些举子们谈诗论道,还有到哪家哪家递拜诗贴的。
可自家的这位举人老爷,好像不动如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