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秉整个人阴沉,带着不容分说的意味“去看看皇后怎么回事”
他话落,外头唱礼的声音已经响起“皇后娘娘到——”
皇后一到,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在外头。自去年下半年起,皇后先是病了,后面被收回了凤印,说禁足是好听,实则类似于软禁。
如安坐在何月娥对面,同是好奇的探了探声。纯昭贵妃的妃陵和原先那批人都捏在如安的手里,她如今才享受到了一些位份的好处。
这种感觉就像是第一次酿一坛黄酒,从刚开始的忐忑不安是否可行,到现在的能感受到酒里醇醇的香气。
皇后久未出门,面色养的甚白,白的不像是一个鲜活的人。她瘦弱了不少,看起来不是一个福泽深厚的人。
众妃坐在这里之时,慎刑司的人已开始审问了。只需要稍稍的一询问,谁接触了越德仪什么时候等等,一下子显而易见。
条条证据都指向皇后,底下的太监每说一句话,众妃的心都往下沉一分。
何月娥觉得晦气极了,皇上和太后关上门自个说去?非要召大家一起,现在听也不对,不听也不对。
“皇后娘娘身边的翠玉,和越德仪说了话,宫人们说在外头就听到了越德仪的嘶哄之声。除了这件事有些古怪,其余的一切都正常”
萧秉表情不善,视线直戳戳落到了强撑着挺直背的皇后身上。
“你们都下去吧”太后此刻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挥手打发了其他的嫔妃。
嫔妃们哪敢多话,这么多人所在的大殿里头只有衣服布料摩擦声。如安屏息告退,走出殿门时才松了一口气。
直至出了坤宁宫,才有说话声。
“是皇后娘娘?”
“你胡说什么!”
说话的是王贵嫔姐妹,王掬月到底是年纪轻一些憋不住事,知道了一桩大事巴不得要立刻求证。
王漱阳久在宫中,知道任何一句话都有可能被拿来做文章,当下便冷脸斥责。
王掬月缩了缩脑袋,噤声不语。
如安回到承乾宫的时候,景明已睡了一觉起来了。他正是精神足的时候,乳娘怎么哄都不肯睡,吐着不太清楚的字眼。
如安仔细一听,是在说走。乳娘抱着他,他便要望着门处侧,整个人悬在了外面。
乳娘一个人难以抱住,忙叫宫人搭把手。
一来一回,如安感觉外头的天都有些亮了。在慈宁宫绷着神没感觉,一回到承乾宫内顿时松懈了下来。
“皇后行事章法从来没有过疏漏,如今这两桩事情全然没了算计”如安喝着炉子上温的去皮红枣茶,感慨了一句。
“若是景明有事……”如安带入自己一想,估计也不会放过萧秉的。只不过那把刀会不会落在萧秉的孩子身上,那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