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胡家的礼堂内,一场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正悄然上演。胡媚,胡家的嫡系长女,站在礼堂的高台之上,她的目光冷冽而坚定,仿佛能穿透人心。她手中紧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那是胡家传家主的象征,代表着无上的权力和荣耀。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胡媚的声音在礼堂内回荡,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般击打在在场众人的心上。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定格在两位面色阴沉的中年男子身上——胡天和胡海,她的大伯和二伯。
胡天,胡家长房长子,自幼便被视为家族未来的希望。然而,当年胡老爷子察觉到胡天心术不正,不能身居高位,所以没有将传家主之位传给他,而是选择了老实忠厚的三房次子胡媚的父亲,这让他在心中埋下了深深的怨恨。他表面上对父亲恭敬有加,实则暗中使坏,意图分裂胡家。
胡海,胡家二房次子,表面上与大伯胡天穿一条裤子,实则心怀鬼胎。他觊觎家主之位已久,暗中煽动大伯与姑苏家勾结,企图通过陷害胡天霸和胡媚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我已然察觉到和姑苏家暗通款曲的就是你们二人。”胡媚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大伯,当年爷爷没有将传家主之位给你,你一直怀恨在心,这么多年暗中使坏,意图分裂我胡家。父亲其实一直知晓,但出于手足兄弟之情,一直对你的所作所为视若不见,从不与你计较些什么,对吧。二伯,你也是觊觎这胡家家主之位吧,表面上你和大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但你暗中却不知什么时候会联合姑苏家对大伯痛下杀手,然后接手胡家。我说的对吗?”
胡天听得心中一惊,他没想到胡媚会如此直接地揭露他们的阴谋。他转身冷冷地瞪着胡海,一把扯过胡海的胡子大声叫骂道:“二弟!你不是说你一心拥护大哥我当家主的吗?难不成你也想当这胡家家主?还想杀了我?”
胡海闻言脸色一变,他阴沉着脸半晌不言语。终于,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一把打掉胡天揪着自己胡子的手,喊道“大哥,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呢?对!我就是想当家主怎么了?咱爹他生前就看不上我,大哥你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个人看。以大哥你的手段,这么多年来要不是我装傻装得像,恐怕是活不到今天吧!”
二人此时撕破了脸皮,开始了狗咬狗。他们互相指责、谩骂,甚至动手推搡起来。礼堂内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族人们纷纷议论纷纷,有的惊讶、有的愤怒、有的则是一脸看戏的表情。
在胡家这热闹无比的婚礼礼堂中,胡媚静静地站立着,她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冽,扫视着眼前的一切。她的心中充满了失望和愤怒,仿佛被冰冷的利箭刺穿,痛得无法呼吸。她从未想过,自己的家族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为了一个家主之位,竟会自相残杀,亲情、友情、忠诚,在这一刻都显得如此脆弱不堪。
胡媚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视不理,她要让这个家族重新找回昔日的荣光。她缓缓地抬起手,手中紧握着一枚晶莹剔透的玉佩,那是胡家家主的象征,也是她此刻最坚定的信念。
“现在,看到我手中的家主玉佩,你们还有什么可说的?”胡媚的声音铿锵有力,仿佛金石撞击,回荡在礼堂的每一个角落。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胡天和胡海身上。这两人是她此次接任家主之位的最大阻碍,也是她心中最难以原谅的背叛者。
胡媚的眼神中充满了坚定和决绝,她继续说道:“我胡媚在此宣布,将正式接任胡家家主之位。我会带领家族走向繁荣昌盛,让那些背叛家族的人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话音刚落,礼堂内的气氛瞬间沸腾起来。族人们纷纷站起身,为胡媚的勇敢和决心喝彩。他们知道,胡媚的接任将给家族带来新的希望和生机。
胡天和胡海二人脸色惨白,他们没想到胡媚会如此果断地接任家主之位,更没想到自己的阴谋会败露得如此之快。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在家族中立足。他们如同丧家之犬般灰溜溜地准备离开礼堂,但胡媚的声音却再次响起。
“你们以为可以就这么轻易地离开吗?”胡媚的声音冷冽而坚定,仿佛一把锋利的剑,直指胡天和胡海的心头。他们身形一顿,缓缓转过身来,脸上露出绝望的神色。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胡媚的目光如炬,她继续说道:“你们的所作所为,已经给家族带来了极大的伤害。你们背叛了家族的信任,背叛了亲人的期望,更背叛了自己的良心。但念在你们是我的长辈,我不会取你们的性命。”听到这话,胡天和胡海如释重负,连连道谢。但胡媚的话锋一转,又让他们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不过,你们必须离开胡家,永远不得再踏入这里半步。”胡媚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一道铁令,将他们彻底钉在了耻辱的柱子上。胡天和胡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他们知道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他们只能咬着牙答应下来,然后灰溜溜地离开了礼堂。
此刻礼堂中央,姑苏锦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鲜血已经干涸,形成了一片刺眼的红色。周围,只有柳莽的呼吸声和胡家之人围着胡媚祝贺传来的呐喊声在回荡,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柳莽站在原地,目光平静地看着地上的尸体,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般。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具尸体与他无关。他缓缓地收起了手中的谪仙剑,剑身发出轻微的嗡鸣声,仿佛感应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