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外头还是一片蒙蒙雾雨,但过年的气氛越演越烈,悦来客栈更是热闹万分。Ω文Δ『Ω学Δ迷WwΩW.*WenXUEMi.COM客栈中,楼上楼下的桌子几乎用上,在坐的客人皆是游客,除了几个本身是店里的。
圣欣从房中走了出来,见那店里的下人正忙于贴春联,于是也来了兴趣,帮那下人一起贴着。虽然是一些小活,但心中却是乐滋得很。圣欣又拿来一些剪纸、窗花到自个房间里贴着,其中过年之气,意犹未尽。
下面店小二几声吆喝,“各位官人,饺子已经熟啦,快来尝个鲜,洗去旧年事啊!”圣欣在房间里左顾右看,始终看不到龙满月的影子,心想:“怕是去找那小丫头去了,还学我嘴硬。”然抱起小白,往楼下而去。
大门之上,灯笼高高挂起;大堂之上,红蜡烛熊熊燃着。圣欣看那大堂上的对联,不禁念道:“丽日悬天腊尽春回东土美,神州翘山呼水唤游子归。”其中演尽了游子身处他乡作客的感慨,看着别的家家户户团团圆圆,而自己却身处异地,实在有点伤感。圣欣又一个想到父母过年时的悲凉情景,不禁摇头叹气。一个打扮得文人墨客一般的人,见圣欣对大堂阵阵点头,适才问道:“兄台,可否与我干几杯?身处异国他乡实在不易。”
圣欣见他打扮的干净利落,又感受不到任何行者能量波动,微微笑道:“在下酒量堪小,只能与阁下稍喝几杯。”
那人道:“不妨,那我先干为敬。”随即掩袖把酒喝去,接道:“兄台,这边请!”圣欣随他来到大门边的一个桌子旁坐下。旁人喝酒划拳,吃饺子,谈笑风生,雅兴之极,忘了自己身处异乡之苦。圣欣也顿时来了兴趣,拿来杯子,把酒斟上,轻轻抿一小口。那人又问道:“兄台是怎么称呼?”
圣欣恭敬道:“在下姓蔡……”但突然想到自己江湖名声不好,又转道:“阁下如何称呼?哪里人士?”
那人彬彬有礼,作揖而道:“蔡兄,小生乃楚国人士,姓梁,字飞羽,幸会幸会!”圣欣帮梁飞羽把酒满上,道:“楚国人?梁兄,在下正要赶往楚国呢。”梁飞羽惊喜道:“极妙!极妙!等这大年一过,我也正要返回故里,到时候可以同行,蔡兄觉得意下如何?”
圣欣笑道:“再好不过。”顿时两人面面相觑,圣欣仰天长笑,而梁飞羽虽是长笑,却不露声。梁飞羽突然对圣欣怀中的小白感兴趣了,问道:“蔡兄,你这狗怎么没有尾巴?”圣欣也不知怎么解释,敷衍而道:“这天下无奇不有,它大概也是个异类。”
小白从圣欣怀中跃至桌上,引起旁边不少人的关注。这小白一身雪白,却没有尾巴,众人便觉得有些滑稽。有的人会指指点点,有的人则偷偷生笑。店家的菜开始上桌了,其中有“三蒸”、“三糕、“三丸”。“三蒸”为蒸全鱼、蒸全鸭、蒸全鸡;“三糕”是鱼糕、肉糕、羊糕;“三丸”是鱼丸、肉丸、藕丸。香味频频而出,让人垂涎。
梁飞羽又好奇问道:“能否有幸知道蔡兄前往楚国作甚?”圣欣回答得又快又准,“寻找巫族。”梁飞羽大概猜出圣欣是干什么的,所以道:“哦,蔡兄原来想探古啊。”圣欣勉强笑了出来,既然他那般认为,圣欣也就不否认啦。
菜差不多已经上齐了,小二正拿着火把往大门走去。一条长长的爆竹从二楼悬挂下来,小二轻轻一点,爆竹的声音带着喜气洋洋冲天而起。除了这悦来客栈,其实江谷城的家家户户都6续点起了爆竹,噼里啪啦不绝于耳。文人墨客都喜欢玩弄笔口,再说圣欣也是个大学生,对那古代诗词也极其感兴趣。
众人吃的正香,各个都把这当成了自己家,把那伤愁先抛在脑后。梁飞羽一时兴起,先吟起:“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圣欣当即拍起,叫道:“好!吃菜。”小白则独占了一个位置,捧着酒坛子,把头都快伸进坛子中。梁飞羽的脸上泛起一阵晕红,怕是喝多了酒的缘故。他胆子似乎状大了,无拘无束,豪放而起,道:“蔡兄,见这般景色,你也来一段,好让我领教领教。”
圣欣虽不能随口吟诗,却能背诗,想想这行者界自然不知道现实界的诗词,故道:“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梁飞羽忙摆手,提高音调,明显有些醉意地说道:“哎,过年自然是高兴才是,暂且忘了那游子的身份。”圣欣没怎么喝酒,脑子清醒的很,刚才那段诗实为肺腑之言,他也在苦笑,不禁问到自己,到底几时才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啊?
悦来客栈,到处一片吆喝之声,各方游子喝的畅快。有道是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啊。小白又免费地喝了店里两坛酒,本来体积就小,现在装上那酒,整个身子都如同皮球一般。它醉醺醺地在凳子上左右摇摆,眼看摇摇欲坠,圣欣一把抱起。
这时的梁飞羽醉得只有说胡话的份,其中隐约听到这么几个句子,“读圣贤之书……当今之世,轻文重武……祖宗……楚钰……”
圣欣回到自己房中,把小白安放好,然想起梁飞羽还在下头醉着,他又出了房门来。可刚出房门,楼道两边飘来丝丝杀气,圣欣谨慎地走着每一个步子,感觉背后凉飕飕地,但又没有现哪里隐藏了人,所以还是继续往楼下走去。
一房间中突然破墙,飞出一把利剑。圣欣早有防备,双指一夹,竟把那剑折成两半。圣欣叫道:“出来吧。”只见几个房间中都走出黑影来,圣欣笑道:“难道还见不得人么?”那刺客全身都是黑色,莫不是想晚上来刺杀圣欣,这有人等不及,才此时来袭的。
其中一个摘了面罩,大吼道:“识相的就把无心珠叫给本大爷,兄弟们自然饶了你的性命。”圣欣狂妄道:“就凭你们?”
“老子不跟你废话!兄弟们,上!”那人金刀一挥,后面的黑衣人都往圣欣扑去。圣欣看着周遭的环境,心道:“这客栈打架自然不好,待我与你在城外会会。”他很快就从窗户上翻飞出客栈,然后朝城外跑去。
此时的街上人还算少,小孩儿颇多。众人见有人拿刀追人,胆子大的就跟了去,胆子小的自然关起了门窗。这般气势把那守卫都吓了一跳,他们没得到城主的命令,也懒得去管那闲事。
圣欣在护城河外停了下来,那一帮人也追得快。头头见圣欣停下跑步,骂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还敢跟老子玩,待会就玩死你。”圣欣懒得理会,手掌上热气冲天,见那五六个人挥刀而来,便猛然印出一掌。那六人也很敏捷,都往旁边闪了去,然后又追上。
而那头头在一旁看戏,哈哈笑道:“你那可是贱骨头!直接把无心珠给我不就得了吗?”圣欣狠狠地白了头头一眼,道:“放屁!”
六人各分六方,把圣欣包围在内。圣欣急忙走出玉虚步,闪躲各方杀来的剑道,然后直直挥出一拳,把一人打飞了出去。其余五人一时愤起,一人道:“今天非杀你不可!”
圣欣冷笑道:“看是谁死!”圣欣手中开始生出光芒,光芒中能量涌动地厉害。圣欣挥出那道强硬的热气,而热气在空中璀璨无比,化成六点光芒,分别打向那六人。六人提刀而起,护在自己前,只听一声脆响,刀都成了两截。
头头看的起劲,心想:“没想到这王八羔子还有那么点实力。”一些行者纷纷朝这边凑来,外围很快就站了很多人,见圣欣刚才那一招,大惊不已,有人暗自称好。
六人中,其中三人相拥一起,掌掌相对,周围能量浑然天成。只见一道三丈多长的锋芒在天空如闪电一般,直冲圣欣。圣欣见那剑气咄咄逼人,随即后退两步,凌空而起,手中瞬间出实质化剑气,把那锋芒击碎。圣欣嘿嘿地笑了一声,开始向另三人奔去。在奔跑的过程中,一道道白芒自他体内窜出体外,周身的滔滔白光巧如白玉,整个人让人感觉就像仙人一样圣洁,根本无法想象那几道杀气。那三人挥手相迎,却不知道圣欣的实力。只见白芒如同镰刀一般,击碎了他们的反抗,让他们束手无策,在他们脖子悄无声息地划过。伤口处鲜血涌动,迸而出,射在圣欣身上,血迹斑斑。
圣欣不再那么的怜惜生命,出手狠毒,大笑道:“看谁还要抢我身上的无心珠!”然冷冷地扫视四周。此刻的圣欣如同恶魔一般,身上触目惊心的鲜血让人深深惧怕。
另三人迟迟不敢进攻,等圣欣转头瞧他们的时候,他们撒腿跑向头头。圣欣朝头头问道:“你还要无心珠吗?”
头头怒道:“******,把她带上来。”
人群中顿时让出一条道来,一个女孩儿被两个彪悍的男子带出。那女孩大叫道:“臭蛋,快来救我。”头头道:“这小娘皮自动送上门的。”
圣欣见是秦雨,不免担心起来,又听得所谓的自动送上门,难道……圣欣容不得多想,大叫道:“放开她!”
秦雨委屈地哭了出来,道:“臭蛋,都怪你。我万里迢迢跑来找你,路途中一个劲地问你的下落,没想到被这赖皮给……呜……”
难道是真?秦雨的贞洁?圣欣听得字字生痛,身上乎乎出的淡淡魔气如那幽冥之火,再加上血迹斑斑的衣服,他便是那恶魔。身上的气势滚滚而出,他每踏一步,地似乎都随之震动一下。群众吓得往后退去,怔怔地看着圣欣。
头头色绵绵地提起秦雨的下巴,调戏着,然后把手指滑向秦雨的脖子,威胁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圣欣猛然停下脚步,大地轰然大震。
头头赖皮地说道:“你站着不动,任我兄弟踢打,不然,这小娘皮的性命,嘿嘿……”他故意掐紧秦雨的脖子,让她咳嗽几声。秦雨大骂道:“你们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草民,敢对本公主乱来。”她一脚踢向头头的****,头头毫无防备,痛得捂住那里,蹲在地下。等疼痛有所缓解之后,他提手而起,骂道:“臭你******!”手掌僵持在秦雨的左脸上,道:“我怎么舍得我的公主美人呢!”
秦雨白眼道:“你那个那么小!臭蛋,告诉他,我是当朝公主。”圣欣想到,即使说了,谁又相信?秦雨把公主令牌给了赵紫嫣,这里又没人见过公主真颜,任谁也不会想到公主会在大过年的到这里来。圣欣只能无语,他呆呆地站在那儿,一副坚决之态,道:“好,我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