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起辉气得跳脚,若不是木屋里空无一物,他真想摔东西泄愤。他们把他当白痴啊?
“我没有装不认识,而是真的不知道杨靖枭是谁。”这到底是哪号人物啊?可把她害惨了。
“还装蒜!那天下大雨,送你回家的不是杨靖枭,难道是鬼吗?”
“下大雨?送我回家……啊,是他。他就叫杨靖枭?”她突然领悟,原来那个人就是他口中的“杨靖枭”。
“哼哼,不装了?我就说你是他的女人,你还不承认。”
“我没有不承认,而是真的和他不熟。我们只是住在同一栋公寓,根本不是同居,我甚至是直到刚才才知道他的名字。”
“不错,装得很像。”周起辉冷笑,根本不相信她的话。
“不是的,你真的误会了。请你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我不是他的女朋友,真的不是。”知道绑匪误会了,凌舒媛急得快哭了。
他不会来救她的,因为她根本不是他的女朋友。
“哈!演得真的很像,连我都快被骗过去了。”
“我发誓这是真的,我真的不是——”
“闭嘴。”
她一再否认,磨掉了他的耐性。“你给我安分点,要是你再鬼叫,我就塞住你的嘴。”
周起辉看着手表倒数计时,等着杨靖枭若晚来一分钟,就要凌辱她泄愤。
“呜……”她忍不住开始哭泣。
她为什么这么倒楣?明明是奉公守法的好国民、用功听话的好学生,为什么老是遇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都是因为他!害她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个名叫杨靖枭的人,若不是他,她也不会遇上一连串倒楣透顶的事,只要一扯上他们那伙人,她就会变得很倒楣。
都是他不好,他果然是恶人!呜……哇……
“吵死人了,不准哭。”周起辉被女人的哭声搞得快烦死了,劈头就骂。“你再哭,老子就掐死你。反正我只是要利用你把杨靖枭骗来,不必管你是活的还是死的。”
听到他的威胁,凌舒媛不敢再哭了,但还是忍不住悲伤,只能咬着嘴唇低声啜泣。
要利用她把那个人骗来?不可能的!哪个人会笨到来救一个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邻居呢?呜呜,她死定了。爸爸、妈妈,姐姐,弟弟——我们来生再见了。
砰!
正哀伤地在心底默默跟家人道别时,忽地一声巨响,一辆吉普车挟带着开山破土的气势,冲破木门直冲进来。
腐烂得和纸差不多脆弱的破旧木门,受到吉普车的猛力冲撞,破裂的木头碎片当场齐飞,像火山爆发的火焰一样四处喷射,整扇木门瞬间尸骨无存。
“啊!”周起辉用手挡在脸部的前方,避免自己的眼睛与引以为傲的脸皮被刺伤,但那却是他最大的失误。
“周起辉。”一声凌厉可怕的怒吼声响起,杨靖枭抄着枪从吉普车上跳下来,铁青的脸色就像复仇的鬼魂那样可怕。
“杨靖枭?!”周起辉没想到他竟然开着车撞破木屋的门,就这么冲了进来,当下吓得魂不附体,一回过神,立即连滚带爬地冲到凌舒媛身后,勒住她的脖子,拿她来当人质,顺便兼作盾牌。
然而他的手还没碰触到凌舒媛,就被一阵震耳欲聋的哒哒声给打断。
哒哒哒哒……
“啊啊——”
“呜……”
凌舒媛紧贴着那个宽大怀抱,抓着他的衣物,不停地颤抖,完全止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
“好了,没事了,没事了。”被她紧抓着的男人,以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笨拙地安抚道,却逼出她更多眼泪。
“都是你。”忽然间,一个愤怒的小拳头捶上坚硬的胸膛,紧接着,又是另一个拳头。“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被那么恐怖的坏人抓走,都是你害的。”
因为受到太大的惊吓,她彻底崩溃发飙,像擂鼓般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阵乱捶乱打。
“喂,你——”从来没人敢这样骂他,当然更不可能有女人敢打他,杨靖枭浓眉一拧,准备发飙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