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苏林你要是想要将‘勤’字送给赵公子就明说呗!用不着这种委婉的方式!哈哈……”
……
周围的儒生也纷纷看了过来,他们都是认识赵爽和苏林的。一个是建州苏家嫡子,另一个却是本县秀才家十五岁都不能开智的呆瓜蠢材,这两人要比县试的名次,用屁股想也知道谁输谁赢了。
“一句话,赵爽,你比还是不比?”苏林却并不将他人的嘲笑放在心上,他可不相信,自己真正的圣言开智,还能输给一个翰林开智的纨绔公子?更何况,自己还有“勤”字和“无字天书”的辅助。
“比!当然比。没想到你竟然是自己开智报名参加的县试,并没有动用‘勤’字。既然你甘愿将‘勤’字送上门来,我赵爽焉有不接的道理?”
赵爽哈哈大笑一声,又道,“不过为了避免别人说我占你的便宜,如果你赢了,我不仅会向你家这小丫头道歉,而且外加一千两纹银,如何?”
在赵爽的心里面,自己是赢定了,根本就不在意赌注大小,便假装很大方豪爽地说道。
“呵呵!行,正如你说的,你要送银两与我,我又怎么能够拒绝呢?”
苏林笑了笑,问人借来纸笔,顷刻间便写下一张字据道,“空口无凭,立字为据。赵爽,签字吧!”
“好!我正愁你输了以后赖账怎么办呢!”
赵爽很痛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姓名,刚签完字,县衙内便敲击了进场的鼓声,考生们便排着队,一个一个陆续经过验身之后,进入了考场。
“李县丞,那苏林可曾来参加县试?”
县衙之内,作为主监考的县令徐文良,询问道。
“县令大人,来了。不过有意思,卑职听说,方才在县衙门口,苏林和那赵家的赵爽起了冲突,二人还立下了对赌字据,比试的内容就是这次县试的名次排名。”县丞李廷如实禀告道。
县令徐文良一听,倒是来了兴趣,笑道。
“哦?那赵家乃是我建州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赵爽的祖父便是大儒赵修文,听说他是以翰林之言开智,这次的县试如果不出变数的话,恐怕第一名案首非他莫属。
不过可惜,现在出了苏林这么一个大变数,连我也不知道这案首会花落谁家了。”
“徐县令,这苏林是何人?竟然能得县尊如此高看?”
同坐在主监考位置上的叶鸿业,进士文位,乃是圣殿派来的监察,昨日方到,并不知道苏林那天圣言开智的事。
“叶监察乃从圣殿而来,难道不知道这苏林么?”
徐县令反而意外道,按理说,苏林那天圣言开智,诸圣都震动了,这叶鸿业身为圣殿监察,岂能不知?
“不知!”叶鸿业摇头道。
“其实也没什么,苏林是本县一名秀才之子,比较聪慧罢了。”
徐县令便想起了那天半圣的禁口令来,心道恐怕除了圣殿的半圣以外,其余人恐怕都并不知道天仁大陆又诞生了一名圣言开智的天才。
所以,徐县令也觉得自己不应该多说,便含糊一句过去了。
但是,徐县令的心里面却在琢磨着,这苏林以圣言开智倒是不假。但是毕竟他十五岁才开智,就算是厚积薄发,善于理解圣人言论。
对于科举县试的“贴经”和“诗赋”却并不一定擅长,就真的有如此自信,能够胜过案首呼声最高的赵爽么?
苏林自是不知道,自己在县衙门口与赵爽的赌局都传到了徐县令的耳中。
此时的他,正端坐在考场当中,一千多名考生,被一个个一平米见方的小木屋分隔开来。小木屋里已经备有笔墨纸砚,甚至还有出恭的马桶。
县试只考一天,早上考贴经,下午考诗赋,考生不到交卷是不能走出小木屋的。
从小到大经历了各种各样考试的苏林,这些对于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耐心地坐定,等到贴经的试卷发下来,足足有一沓将近五十页的试题。
“这不就是古诗文默写么?我有无字天书在手,这有何难?”
贴经的试题五十页,每一页一道题,简单的说来就是上至圣人之言,下到大学士著作中的一些精辟字句摘录出来,给上句要求填写下句,给下句要求填上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