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嗨嗨,小兄弟,眼睛长人家姑娘身上啦!”转头对着那姑娘嚷嚷道:“叶子,你也别装了,这是跟你提过的孟坚,属于。。。属于祝由科的一个大夫吧,让他给你看看!来!”旁边的妇人说道:“丫头,快让大夫给你看看吧,可心疼死我了,这眼看着又要变成血窟窿了,阿弥陀佛,可怎么了啊!”
那姑娘也盯着孟坚看,走过来大方的伸出手,一个如天籁般的声音,“你好,孟医生!”孟坚傻傻的伸出手,握了握姑娘的几根手指。
“这小丫头叫黄烨,是个小机灵鬼,你别被她外面骗了,让人卖了还要帮着数钱的。”沈钗影吐槽道。
孟坚,“哦哦,嗯你好,我叫孟坚,你叫什么?”沈钗影扶了扶额,这帮雄性是没救了!噗嗤一笑,“我叫黄烨,你可以叫我叶子,我的朋友都这么叫我。你可要小心了哦,沈姐姐说了,别被我骗了,不然还要帮我数钱呢!”
“啊?”
孟坚看着名叫黄烨的姑娘,脑子里全是她的各种表情,声音传进耳朵,像是慢了半拍。
沈钗影实在看不下去了,“留个联系方式,回头自己找没人的地方打情骂俏,单身老狗看不了你们这样,你要没办法,我得准备下一步工作了。”
几人都没有坐下,黄烨伸出手臂,给孟坚展示,靠近手腕的位置,有烟头大小的一个黑斑,表面已经凹下去了。“过几天这的皮肤就会融化,然后这里就是一个血洞,用什么办法也不会愈合。深可见骨!”沈钗影神色凄然。孟坚小心翼翼举起手臂仔细看看,就是正常的手臂,他眼中的世界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她血糖怎么样?血小板什么数据如何?”孟坚问沈钗影。“不要自作聪明,这些我们怎么可能没查,你能想到的所有疾病都不是,你懂了么?如果非要有个名字,这个病应该叫做黄烨病,全世界独一份。”沈钗影回道。
“别的地方有没有,我能看一下么?”孟坚对着黄烨说,黄烨看了一眼沈钗影,为难道:“必须看么?”沈钗影点点头,说道:“看照片毕竟不如看真的,这小子有些邪门,又不是什么私密地方,看看无妨。”
黄烨一边缓缓露出一侧香肩,心想:“说的好听,又不是你露给他看。哼,你要是白看本姑娘,哼哼哼!”心里顿时浮现了无数捉弄人的方案。
在黄烨左侧锁骨下,绑着一圈绷带,沈钗影找来剪刀,把绷带剪开。
一个血红色的小洞赫然在腋窝上方,但奇怪的是,没有血液往外流。“疼么?”孟坚看见那伤口,狠狠的吸了口气。“怎么可能不疼?孟小子你看出什么没有?”孟坚一回头,是许久未见的祝老道士和伍左,伍左朝孟坚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找了个座位坐下。
祝老道士走到黄烨的身前,神态复杂的看着伤口。“怎么不疼,这小丫头可谓遍寻天下名医,连基本的止痛,防止恶化也只有老夫和沈丫头才能做到。当年小丫头可是一哭一天,撅的咬碎牙齿也不肯叫一声的。”
黄烨熟练的把接过新绷带,给自己缠了两圈,又系了个蝴蝶结。冲着递来绷带的老妇人说道“就满妈妈最疼我了,嘿嘿。”转过头,对着祝老道士说:“老道士,这么多年,想没想出怎么把我治好啊?明年我就20岁了,能不能活过去呀?”
闻言祝老道士和沈钗影对视了一眼,都是低眉没有说话。眼中尽是哀怜之色。
“OK。懂了,那孟大夫这边呢,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么?”孟坚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思考。“没有关系,您直接说就行,这么多年了。我都习惯了,扛的住。”
“我觉得是天谴,能说说你是怎么患上这个疾病的么?”孟坚回道。“没问题,还没感谢你,我前些天肌肉无力,吃东西都没力气,后来突然就好了。问满妈,她说是北直隶为了解决还出了事,第五大哥都死了。他家人得多伤心啊!”
“好了好了,再说你的问题,别关心别人了!”沈钗影轻轻拍了拍黄烨的背,一起坐下。
祝老道士开口道:“若说是天谴,小丫头八九岁的年纪,能做出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引来如此祸端!”孟坚说,“可能性太多,这就要问她自己了。在她发病之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孟坚看着一旁给大家端茶的满妈。伍左在旁说:“你不用看她,满妈是黄烨得病以后来的,之前的人都被换掉了。你说天谴有什么依据么?”
“我玄学知识非常的浅薄,具体的我讲不清,只是我刚和黄小姐握手的时候,天人相感,发现黄小姐的精气神从身体的各个地方逸散。在我眼中,她的身体有青白光点四散,你们都没有。”孟坚解释道。
“那这呢?”沈钗影举起黄烨的手臂给孟坚看。不知是不是沈钗影用力过大,只见本来只是皮肤有些凹陷变黑的地方,皮肤赫然消失,出现了一个血色小洞,往皮肉里而去。
在孟坚的眼里,黄烨的手臂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喜鹊,青身白嘴。鸟嘴一下啄到黄烨身上,顺势叼出些什么,就展翅离开了。那鸟离开黄烨手臂就消失了。
此时孟坚仔细思索那喜鹊似的鸟是什么时,那边黄烨就是一声闷哼。孟坚抬眼看去,只见黄烨整个人都在颤抖。
沈钗影‘呀’的一声,起身从冰箱里就拿出一个盒子,是一套铁制的注射器,沈钗影拿起来就往黄烨手臂上喷。
黄烨整个人颤抖个不停,大家心都揪着,仿佛过了一个世界那么久。才见黄烨松开攥着的拳头,冲大家笑笑:“谢谢大家,不疼了,让你们担心了!”
祝老道士也放下手里的布包,长出了一口气。伍左看着孟坚:“想到什么了?”
“在想一只鸟!”孟坚。
祝老道士转头看向孟坚,“鸟?”
伍左眼眉跳了一下,说:“又是那些东西吧。狗头人,白耗子之类的?孟坚你对这些东西有什么看法?”
就连旁边黄烨、沈钗影都把目光转向这边。孟坚开口道:“对,这次是只鸟,我觉得我看见的并不是真实的,也许我的视神经或大脑出现了一种突变,但这种突变让看到你们身上的问题,而我的脑子又分析不出到底是什么,就让这种问题以我能理解的形式显现出来。”
伍左的眼神一亮,“继续!”孟坚得到肯定,继续道:“这种以动物伤害人存在的病症,其实是可以被治愈的。我大脑又理解不了,于是给了我一个能理解的方式。”祝老道士说:“不对,你每次说的东西,都和实际对的上,你怎么解释。狗头人是远古有记载的‘盘瓠’,白毛老鼠更是有明确形象的‘花狐貂’,你刚才说的喜鹊,也是一种妖兽,名叫‘青耕’。还有你治好了张鹏所用的方法,符合医理道理,这可不是幻想能解释的。”
黄烨在一旁摇头道:“孟大夫和老道士说的太玄了,先过。这个事的关键是,为什么只有孟大夫可以?你们谁不比孟大夫研究道教典籍多?医疗知识谁不比孟大夫高明?难道孟大夫和藏地灵童一样,他是天授的?”
伍左:“贾壹佰说是,还说我能寻到孟坚,大运能再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