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因是关斯灵在战战兢兢中等到了月末,发现大姨妈没有临幸自己;立刻去药店里买了验孕棒测试,结果显示两条红线,她激动得要哭出来,使劲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后拨了池珩的电话,正巧池珩在开会,手机调成会议模式,她就一直打一直打,直到池珩接了电话;她大声道:“池珩,你要做爸爸了!”
当时池珩的声音温柔中带着一点急促:“真的?”
结果是假的。隔天,程翊便带着关斯灵去医院验血HCG,医生看着化验单上的指标摇了摇头:“没有怀孕。”
“怎么可能?验孕棒上显示两条红线的,月经没有来,而且这段时间我有恶心呕吐的症状。”关斯灵不相信。
医生说:“应该是假性怀孕,是人的心理因素所致的,因为内心渴望怀孕,身上就会出现类似怀孕的症状,包括恶心呕吐,月经停止,自觉胎动,腹部隆起。”
关斯灵的一颗心立刻沉到了谷底,边上的程翊还急着问医生:“真的没有弄错吗?”
“不会错的。”医生说,“我这里一个月会来好几个假性怀孕的,症状都一样,检验结果指标都正常。”
关斯灵觉得自己真够丢脸的,早知道应该先来医院确诊后再通知婆婆程翊的,现在害的她老人家空欢喜一场。出了诊室,程翊拉着关斯灵的手,温和地说:“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了,医生说了这是你心理因素造成的,斯灵啊,慢慢来,会有的。”
“妈,对不起。”关斯灵轻声道。
“说什么呢?这又不是你的错。”程翊笑了,“应该怪我,是我给你们的压力。”
“不是的。”关斯灵立刻否认,“是我自己心里太急了,不怪您。”
虽然程翊嘴上风轻云淡,但关斯灵还是看出了她眼眸底的那抹淡淡的失望,刚才来医院的时候程翊喜悦的神色藏也藏不住,现在只能拼命掩饰自己的失望,反过来安慰她,她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用呢?过道上一位年轻的太太举着化验报告兴奋地大喊:“老公,宝宝来了!我们的宝宝!”那位老公立刻紧紧抱住太太,狂喜道:“老婆,你好棒!”
关斯灵非常羡慕他们,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平坦的腹部,眼眶酸酸的。
“我不会不孕吧。”晚上,关斯灵在电脑上搜索了不孕症三个字,出来了一堆页面,她细细地看,一边看一边自言自语。
池珩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别给自己太大心理压力了,一切顺其自然。”
“我也没有给自己什么压力啊。”关斯灵说。
“哦?是谁在□的时候大喊一定要中啊。”池珩低头笑了,“□是夫妻身体与身体的交流,是一种爱的享受,你如果当成是任务,会打击先生的自信心的。”
“谁让你这段时间工作那么忙,上一周只做了一次,我不好好把握每一次难得的机会行吗?”关斯灵反驳。
近年末,池珩的工作量是平常的两三倍,出差,会议,应酬这些应接不暇。池氏的酒店和艺术展接轨,在一楼大堂设置了艺术展博览区,中心打造了一个四米高的雕塑,很博人眼球。而大堂右侧的画廊也是新设的,第一期挂着的就是宋今的画。
因为和房震的绯闻闹得很大,不少记者蹲点在酒店,守株待兔等着宋今,只要宋今出现,他们便哄上去长枪短炮地对着她问:“宋小姐,过年会和房先生一起吗?”“宋小姐听过房先生的儿子房鸣亮的歌曲吗?对房鸣亮仇视内地人事件有什么看法?”“房先生会来看宋小姐的画展吗?”
正巧池珩带着小组在酒店视察,他见此情景后叫来保安将记者有礼貌地“驱赶”出去,宋今大松了一口气,感激又感动地看着池珩。
“谢谢池总。”当着众人的面,宋今只好称池珩为池总。
池珩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视察小组的一位女领导笑着说:“宋小姐现在的身价不同了。”
语言中有羡慕嫉妒也有揶揄,宋今当然听得出来,她立刻笑着解释:“八卦新闻上的东西怎么能信?那些记者半点职业良心都没有,乱写一气,我也没办法。”近期的八卦杂志拍到了她和房震进出高级餐厅的照片,记者言之凿凿地说房震已经在S市买下一处天价房产送给宋今,讨得美人欢喜,两人的关系明朗化。
池珩双手负背,冷峻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他专心地看着墙上的画,没有参与她们的谈话。
女领导继续用暧昧不明的目光看着宋今,宋今心里起了一阵厌恶,她本不想理会这些带刺的试探,但她害怕池珩会误会,误会她真的和房震有什么。的确,房震对她有意思,但是她一直没有接受房震,外人将她列入房女郎的名单之内,只有她自己知道和房震不过是处于淡淡的暧昧期,他们吃过饭,看过音乐剧,喝过茶,除此之外没有深层的关系。当然,房震眼里的征服欲她不是没看见,她也知道跟了房震会有很多名利的好处,但是她始终守着自己的底线,守着底线的原因之一是池珩,就算是她妄想吧,她始终觉得这辈子还是有一点机会能够重新挽回池珩的,哪怕在梦里也好,如果接受了房震,她连做梦的资格都没有了。
中午一行人在三楼的宴会厅吃饭,宋今也在邀约之内,饭桌上,大家的话题还是围绕着她和房震的花花新闻,她心里烦得不行,但表面上维持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不厌其烦地解释:“我和房先生真的只是普通朋友,那些记者太看得起我了,房先生是什么样的人物,什么美女没见过,区区一个我,他怎么会放在眼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