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先将粥碗还给了粥摊,就闲逛了起来。
婷婷兴高采烈、蹦蹦跳跳,似久未出过门一般,看什么都一副新奇的样子,见啥都要买。
吴昕无奈地跟在后面,帮她拧着大包小包。
看着她明艳的笑容,突然好羡慕起她的天真烂漫来。
自己比她也大不了多少,可怎么就没有她那种心态?有的只是老气横秋。
两人走过长长的街道,突然街道边上的一个府邸将她的目光吸了过去,红木鎏金大门的上方,厚厚的牌匾上,写着大大的“岳府”。
是岳篱的家!
因为岳篱曾经跟她说过,他家的方位。
心中难以抑制地一痛,她喊住不停跟着人群往前走的婷婷:“我要去看一个故人的母亲,你自己去看马戏吧!”
婷婷撅着嘴,极不情愿,可终究难抵马戏对她的诱。惑,跟她交代了几句,就跟着人群一起挤去。
吴昕深深地呼吸,拾阶而上,推开厚重的大门,竟发现里面空无一人。
心中咯噔一下,不会也遭了什么不测吧?
随即又自己否定了,不会,应该不会,告示上只写了岳篱一人。
肯定离开了!
离开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带给她痛苦的地方!
吴昕走进一间间的房间,看着岳篱曾经用过的一件件的物件,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白衣翩跹的少年,朝她轻轻走来,温润如玉的脸上,散发着月华一般的光彩。
她坐在院子里,坐在岳篱曾经生活的院子里,久久,久久地失神。
直到天色暗了下来,她才想起,自己答应过婷婷会在午膳之前赶回去做饭的,现在夜都来了,估计她肯定着急了。
出了岳府,她直往来时的路而去。
“无心姑娘!”身后传来轻唤。
回头,赫然是彩霞,脸上写满震惊。
“真的是你!”彩霞激动地无以复加,她跑过来,拉住她的手,“这两日,你都到哪里去了?彩霞急死了!”
拍拍她的手背,吴昕微微一笑,想了想,说道:“我有点事要处理,暂时不回王府了,对了,我让你交给王爷的那封信给王爷了吗?”
“给……给了”彩霞一愣,垂下眼睫掩去了眸中的一丝慌乱,“怎么了?”
“哦”吴昕抿了抿唇,“没事,我想如果没给,就还给我,不要给了,既然已经给了,也就算了。”
“姑娘几时回来啊?”彩霞咬着唇,一脸的委屈,“姑娘不在,一大堆的人都来使唤彩霞,这不,这么晚了,西厢房的一个侍妾想吃葡萄,彩霞也得出来买。”
吴昕低叹,自己也害了这个女孩不是。
她看着她,满眼疼惜:“暂时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没回王府之前,还希望彩霞不要将今日看到我的消息告诉任何人。”
她也是昨夜突然就明白了西陵殇不让她回王府的原因。
为何岳篱行刑那日,那个叫繁穆里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刑场,而且还未卜先知有人劫场,并且是西隅的人?
只能说明一点,王府里有人出了问题,有人是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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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霞回到流芳阁,刚准备关门,骤然看到门口西陵殇黑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紧紧地盯着她,眸中跳动着怒火、蓄满风暴。
她吓了一大跳,连忙又将关了一半的门打开,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王爷!”
“你确定这就是无心让你转交给本王的信?”薄唇紧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西陵殇将一张写着字的纸,狠狠砸在她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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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子九十度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