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他:“你怕我死吗?”
能感觉到他身体猛然间的触动,他沉着声音认真地说道:“怕。”
我的心跟着他落下的话音为之一颤。
我抬起头问他:“真心的吗?”
他的回答十分坚定,“真的!”
“不然我得多麻烦啊!”他随即又特别欠的补充道。
我笑笑,他也笑笑。
4
下午我有课,他就执拗让我请假,有时他挺幼稚和倔强。
他说辞是,“我都因为你请假了,你也请个假呗。”
我愤懑打趣道:“明明是你自己利用我不想上课!”
他“嗯”了一声,点头,“你说的对。”
我:“……”
“那我们干嘛呢?”我问。
“做头发。”他说。
我应:“这可不是个好词。”
他轻抬眸,眼神里多了丝魅惑,故意逗笑着问我:“为什么?”
我总是对视不过他,无奈避开他视线,倔犟说道:“我不信你不懂。”
他扬声:“不懂。”
我怒而不言,而且心里总觉得又让他得逞什么事情似的。
吃过午饭,我们当真是去做头发了。
启浪带我去了之前提起过的发廊。这家店距离我们彼此居住的地方不是很远,直径一千米左右,发廊门前右侧是三色旋转灯箱,左侧是一株杉木盆栽。它的外表被金黄色彩包裹,推门而入里面也大抵相同,有几分贵气的味道,但是仔细想想,全国各地的发廊似乎都是这样。
我们进门后,里面两个以黑色为主打扮十分潮流的青年人笑脸相迎。
“吆,来了!”其中一个脖挂金项链,戴着墨镜的人开口说道。
白天店内戴墨镜真是稀奇,换句话说,有点装。
启浪也笑脸相迎,“是啊老板,又来照顾你生意了,今天不得表示表示。”
看样启浪来这里已经不止一次了,和老板混的这样眼熟。
老板笑气中气十足,“好!看我大显身手。”
随后他手下扶墨镜,视线穿过启浪放在我身上,特别客气的说:“这位是?”
启浪转头看我,然后手搭在我的肩头,“您不是让我帮您招揽生意吗?这不带客来了。”
我瞅他一眼,心中万马奔腾,还没有让他给我招揽生意!他还没给我招揽生意!合着我先作为被招揽之人了?
老板扫视一眼,啧啧道:“老表啊,有点东西。”
话毕,他摘下墨镜露出面相,看起来年纪也不大,长得也颇有风范。
我没懂他的话,落座后低声问启浪:“这话什么意思?”
他应:“带来客人,夸我会做事呢。”
我:“……真会贴金。”
“老板,我记得办的卡还有不少余额吧。”启浪话中带着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