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强装笑意说:“强扭的瓜不甜。”
他不容我一丝反抗,“管你甜不甜,就算是糟糠我也咽的下。”
我抿抿嘴,正色嗔道:“上一秒你还在征求我的意见给个名分,下一秒你就强制我答应,不太妥当吧?”
他缓缓撂下一句话,“那不是问句,是肯定句。”
我:“……”
无法反驳。
听完他的话,我就明白。关于我的答案,只有“同意”一个选项,没有“反对”选项。
而我也会自愿接受这条霸王条款。
片刻休整,我问启浪,“为什么不让我看你?”
他不紧不慢应:“如果你愿意让我见到你狼狈的模样,就可以拿开。”
在启浪面前,已经没有什么不能袒露的事情了。
我拿开帽子望见,黄昏下的夕阳使得整个世界都充满橘红色,电线杆上的麻雀被霞光裹挟,时而扑棱地煽动翅膀,时而嘬嘬旁边的伙伴,无论如何最后都安安稳稳的落在杆上左顾右盼或者休憩,造就一番落日画幅,而藤枝树蔓也被橘红的霞光笼罩,嵌入在这副浪漫的景象之中,释义出别样风采。
快到租房门口,我问启浪:“你会不会报复我?”
他笑,一点也不客气,“会!”
我轻笑,“行叭……那……我愿意也受着。”
租房门口,艾草渐渐褪下浓郁的深绿,不再新鲜,但是它依旧还能够生出些许清香。
打开门时,启浪托了托我,不小心掐到我腰身处,我哧地一声皱眉,“你掐我?”
他紧了紧眉头又舒展,应我:“嗯,算是报复吧。”
2
吃药、盖被、灌热水袋,启浪帮我打理完一切。
他温声说:“实在难受,别憋着,去医院。”
我蜷缩着身躯窝在床铺上,冷汗渐渐散去,身体上的痛感也渐渐消失。
我呢喃应:“知道,没那么难受了。”
床头的洋桔梗十分夺目。
我睡不着,就看着启浪从房间内溜达到房间外,又从房间外折回房间内,来来回回不消停,浇浇花、洒洒水,逢人还讲上几句话。
天色慢慢黑下来,温度较白天而言偏凉些,启浪折回屋内后把门关上,屋内暖黄的灯光散不出去一点,在这块狭小的空间内,灯光似乎都偏向启浪,照耀在他身上,刻画出他精致的轮廓与模样。
我盯着他仔细看,在这间出租屋内,让人心中萌生的踏实感如此不可思议,却是事实。
启浪见我出神,朝我走来,弯腰摸摸我的额头。
不发烧、不冷战,他放心的坐在一旁。
我和他四目相接,情感都交织在眼神中,他目光深邃,直白又炽热,而我却紧张到看一眼就垂眸。
“以后好好吃饭,不要饥一顿饱一顿。”他生气又无奈的语气中带着叮嘱。
我应:“嗯。”
“睡吧。”忽然他语气软下来。
“睡不着。”说完我反问他,“你怎么不走?”
他抛出两个字:“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