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明显感到差距,这里与前一段路程有明显的不同,因为这里多了许多不明气体,当致我的呼吸不是很顺畅,所佛到了传说中,海拔较高的地方难以呼吸,空气稀薄的一样,但是他没有停下来,一直在往前走,白鹤也一直跟在我的脚后面,我慢慢的走着,看着,慢慢就觉得这里有很浓的雾气,很看不清楚所有的东西。
但是我还是跟着他,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故意与我绕圈子,让我自己退下山去,但是我已经明显有点体力不支,加之食不果腹,让我很难继续前行,但是让我同样疑惑的是,在这高耸的山间,居然有竹林,而且是翠绿色的,还能闻到阵阵的清香,只不过并不能看得很远,只得以在身边的几棵看得清楚。
所以我觉得这并不是一座普通的山,它与我印象里的任何,地方都有所不同,甚至比得过之前城郊外的府邸,他这样的高深莫测,却偏偏吸引着我。漆黑的山岩,湿漉漉的地面,摇曳的枝干,和潮湿的空气走了几步,我的衣袖已经有了露水紧贴着皮肤,感觉不是那么的自然。
但比起呼吸困难,这些都是小事,越往上走,似乎空气越稀薄,让人感觉鼻尖酸酸,胸脯也微微胀痛,呼吸久了,也感觉嗓子尖有灼热刺痛的感觉,手指尖不经意的碰到了竹叶儿,质感却堪比利刃。仿佛不是为了观赏而生,是成为了一种杀人的武器,我心里也泛起了嘀咕,莫不是这山上住着的,真是武林绝学之士啊!
虽想着但劲风袭来,略感寒颤,竹叶倾倒沙沙作响,翠绿的竹干,在浓密的烟雾中也显得若隐若现,不觉之间,百合鼓动着翅膀扇在我的后背,让我快点走。我加快了脚步,跟着前面带路人一起向更浓密的地方走去。但是很快我就体力不支了,我正想开口说些什么,可是眼睛太沉了,四肢也变得不再那么灵活,于是失去了知觉。眼睛微闭之间,看到白鹤停在我的眼前,鼓动着它的翅膀,扇着什么东西。
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有一声如洪钟的老头在摆弄着他的棋盘,他一手执子一手拿着书,仿佛在与自己对弈,丝毫没有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我出于好奇主动凑过去,想看看他在摆弄什么棋局,却发现这是一盘死局。
姑娘可识得此局?看着我到来的模样,他头也没有抬,却问着我。
“如果是先执白子,那么将是死局,如果是黑子,那即可拼死搏上一局。”我不懂棋局,只是看着满盘的棋子,而黑白子各有一只,为了印证心中的猜想,才做了大胆设想。
“何以见得?”手中棋子落盘,一字定而满盘皆输。老者放下了手里攥着的书,然后抬头看了看我。他的目光颇具神慧,眉目间隐藏着大智慧,轻轻拂袖的动作也颇具力感,素衣更显神韵,花白色的头发让人觉得更具有仙风道骨。
我正要说些什么,却只见他两指捏起那白色的棋子,落定于盘中之后,微光闪烁,眼前一阵刺目便醒了过来,只见木屋陈设极具素雅,屋内棕色的陈设,与草木之绿相互辉映更让人心旷神怡。
微风阵阵,也没有了爬山的劳累,透过窗就可以看到外面的风景,白云近在眼前的感觉,也听得见叮铃铃的水声。
我穿好衣着轻轻拉开了房门,外面阳光柔和,完全不像是严冬腊月的景象,竟让我觉得世外桃源也如此。
空气中弥漫着自由的气息,仿佛远离了尘世,山清水秀,鸟语花香。偶然间也能听见自然界植物生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竹叶和窸窸窣窣的花骨朵。
一盏破油灯引起了我的注意,它摆在门外边正值风口却纹丝不动,就像烛火被焊死的一样,于是我便心生好奇之心,向烛火处走去。
“站住!”
我被吓了一大跳,右手捂住心口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居然是带我上山了的小孩子,不过此时的他已经没有了上山时的冷漠与解决了,或许是一路与我相处下了发现我不坏吧。
“不好意思,叨扰了。”我缓缓开口。
“这里不是你随便能来的地方,该下山了。”他还是看着我说完了话,只不过语气之间不那么让人不舒服了,而后盯着我看了半天,眼底是道不明的情愫。
“可是我好饿,有吃的吗?”我看了看他,寄希望于素未相识之人,却仍觉得他会帮我,可能在饿死与没有自尊之间,我始终会选择活下去吧。
“嗯,跟我来。”
……
马车向北走去,浩浩荡荡,仿佛并没有人发现少了主人公,而车内端坐之人正是我的贴身侍女—玉竹。就好像我是注定要被抛弃的人一样,大部队已经走了两天了,离和亲地也越来越近了,文星这一次也没有急着找我,他们有序的进行着某个计划,只可惜我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甚至可以不顾死活的人。
“玉竹,这次太大胆了,小姐要是有个闪失怎么办?”文星找到玉竹,在我失踪的两天后也耐不住性子问去向。毕竟文星同我一起长大,况且也是父亲最为放心之人,担心也是应该的。
他们大队人马将我一个人丢在荒山野岭也确实有点过分。
“不会,我回去看过了,我估计小姐醒来的时候我们的人刚好可以接应,小姐应该不会有事。”但是谁又能想到我整整比接应的早醒了一个时辰,并且自己还藏起来了。
“可是,我心里实在是放不下啊,我们这样真的可以吗?”文星眼里满是焦虑,是的,他太清楚我了,如果我知道了他们的全部计划,估计根本不会配合。
“事已至此,已经是穷途末路了,再不能回头了。”
“可是,我们完全可以接回小姐,放在哪里我都觉得是我们抛弃了她,真的可以这样吗?我不懂你们的计划,但是我知道小姐也不会开心的。”玉竹瞥了一眼文星,可能是觉得多此一举吧,总之玉竹是铁了心要这样干,文星也没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