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她身后轻轻环揽住她,让她背靠在他胸前,一同看着月光洒落湖面,低声道:“因为我们的传唤钤是相通的。”
她舒服的轻叹一声,将身躯的重量放松的倚靠到他身上,忽然道:“我刚刚被酋长灌酒了。”
“嗯,我看见了。”
“但你没有来替我挡酒。”
“嗯。”
“为什么不来?”她竟像小女孩般撒起了娇。
“因为我看得出来你并没有感到为难的模样。”所以她其实也想喝点酒,而且他看得出来她虽然看似被灌酒,但其实自有其分寸拿捏,绝不会傻傻被别人牵着鼻子走。是她多年来在商场的历练,无论在任何场合或任何情况下,她绝对都是那个干练且强悍的主导者,除非她愿意,否则肯定很难有人能够让她表现出软弱甚至是较为女性柔弱的那一面。
所以她此刻这种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撒娇姿态,是只在他面前才会显露出来的,这教他胸中满溢爱怜。
“你一直在注意我?”
“当然。”
他理所当然的回答教她唇角微弯,然后又带丝得意的说道:“其实我酒量很好的,因为从小我母亲就灌输我女人也得有好酒量的观念。加上刚进公司就被分派到业务部,得和许多客户应酬,练出了我的好酒量和如何拒绝喝酒的技巧。”
她的话听进他耳里,却只听见她为了工作所做的努力与牺牲,他沉默,没有立即回应些什么。
感觉到他的静默,她忽然转过身看着他的眼,问:“心疼吗?”
“心疼。”他简单的回答更显现出语气里的深刻怜惜。
“那如果是在那样的情况下,你会来帮我挡酒吗?”
“不会。”他摇头,然后又补充道:“在我知道你到达限度之前。”
意即当他察觉到她已经濒临自身的限度,他就必定会出面护卫她,因为她个性太过倔强,肯定不会开口示弱或表现出需要帮助的征兆;但只要仔细观察,就一定能够察觉得出她的限度。无论她想做任何事情他都不会阻止,但他必定会在她的限度之前替她挡下所有一切。
她凝注他眼眸,定定看着他半晌,然后转过身去望向远方,微微苦涩的轻叹一声。“真是糟糕,你总是有办法说出我想听的话来。”
江书恒在她身后时,的确可以让她感到安心,然而她知道他想法替她承担任何事情,所以她总是必须不断往前硬冲硬闯,就算再累再苦也得咬牙硬撑。但她所需要的也不足像父亲那种大男人主义型的人,她不喜欢自己的能力受到质疑,更不需要一个男人去替她挡下所有一切,那样等于是否定了她的能力。
而她相信如果是展拓扬在她身后,必定会让她在受到肯定与疼惜呵护之间得到一个完美的平衡;他不会阻止她做任何事,却又能够在她的限度之前及时拉她一把,这样的人是完美的理想,却也是已经错过的奢望。
“我们两个之间一定有一道隐形的通道。”他轻轻说道,无论观念还是想法,即使不说出来,也可以轻易明白彼此心中所想。
“这真是……糟糕哪。”她哑声低语。
他圈围住她的手臂轻轻收紧,无言传达他满心的深情与同等重量的叹息。
感觉他胸膛的无声起伏,她望向湖面对岸的地平线,轻声道:“你知道吗?部落里流传着一个关于情人湖的传说。传说在月圆之夜,相爱的两人一同来到情人湖望向南方的天空,如果两人能够同时看见从地平线上升起的那颗金色星星,就可以一生相守,永不分离。”
他当然知道,也之所以会立即想到她离开部落热闹祭典来到湖边的原因。
“你会永远在我心底。”他在她耳边像起誓似的低语。
她静默一会,转过身看进他眼里,以更低的声音轻问道:“那样就够了,是吗?”
他听出她在问些什么,也看出她眸中泛出的一抹紧张,他深深注视她,然后忽然俯低头,吻上她的唇。
她像是有所感应,也像是期盼已久,丝毫没有半点意外,微启唇,热切而深情的迎向他的吻。
他轻捧她脸,绵绵密密的吮吻着她的唇办,热切深情却又饱含轻柔与怜惜。
她感觉胸腔里的空气像是被他瞬间夺走,柔软而温热的触感印在她唇上,渗入她心底,教她迷醉而微微揪心。
两人紧紧相拥,彷佛要将对方揉入身体里面似的紧,吻得深情而沉醉,难分难舍。
忽然,他尝到一抹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