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许海兵领着韦勇在学校食堂吃早饭。昨晚散步到九点左右韦勇送傅美枝回金田大酒店后便坐车到兰水市师范学校,在许海兵宿舍挤铺过了一夜。
“勇别,说实话你真不该同意傅美枝去深圳,两地相隔上千里,而且深圳是大城市灯红酒绿花花世界,女孩子面临的诱惑很多,更何况象她这么漂亮的女孩子,面临的诱惑更多,你就那么放心吗?”得知傅美枝下个月将要去深圳打工,许海兵不禁替发小兼好友韦勇担起了心,埋怨他不该支持自己的女朋友去深圳。
韦勇笑容一涩,“海兵,你担心的我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没有想过,可是我同不同意又能怎么样呢?莫说目前我和她只是男女朋友关系,决定不了她个人的选择。再说了即便是结了婚成了夫妻了,现在不也有很多夫妻两地分居在外打工的嘛,又能怎样呢。而且我自己现在工作的事还没搞定,暂时也没有能力养她,我不同意又能怎么办?”
许海兵听了连连摇头,“反正换作是我,我是不会同意的。勇别,别怪我说话直,将来你会后悔的。”
“哎海兵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至于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顺其自然吧。”韦勇吃完早餐,和许海兵告别,径自坐车回蒲关县了。
回到诊所才上午十点,已经有几个病人来看病了。韦勇和宾建阳医生打过招呼后,便协助着宾医生忙碌了起来。时间在工作中过得似乎要比平常快得多,不知不觉忙碌的一天就过去了。宾医生回家后,晚上十一点多韦勇收拾完卫生,把诊所门关上,躺在诊所里面隔开的一间小卧室床上,闭上眼睛想着傅美枝的事情,渐渐的睡着了。
就在这天晚上,韦勇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在梦里,他走过一片水面很大的水塘,水塘里有大大小小的甲鱼,这些甲鱼在水塘中挣扎,发出像是哭泣一般的叫声,声音很凄惨,犹如孩子的哭声。韦勇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原来那些甲鱼的身上被钢叉叉住了。
这其中有一只很大的甲鱼,它的背甲大约有海碗那么大,正摇着尾巴、伸着尖尖的嘴,脑门上有个大红疙瘩。这只大甲鱼哭着对韦勇说:“医生,求你救救我们吧!”
韦勇:“我是给人看病的医生,不会给甲鱼看病,我怎么才能救你们呢?”
大甲鱼说:“医生,你能救我们的。”
韦勇愣了好一阵,见甲鱼们哭叫得好凄惨,心里很是不忍,便伸手去拽那些叉住甲鱼的钢叉。但是水塘里的水太深了,甲鱼们又离岸边比较远,韦勇怎么也够不到钢叉竿把儿,几次竭力伸长胳膊都无济于事,还差点掉到水塘里。
眼见韦勇几番尝试都没成,塘中的甲鱼们都在哭,哭声好凄惨,好可怜,弄得韦勇也哭了。
韦勇对甲鱼们喊道:“对不起,我实在没有办法救你们啊。”
大甲鱼哭着对一只小甲鱼说:“你离的近,你试着看能不能爬过去一点。”
这只小甲鱼背上沾了很多绿色的毛绒绒水藻,它挣扎了几下但是因为被钢叉叉住了怎么也爬不动,只好伸着小脑袋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对着韦勇哭喊:“医生,你一定能救我们的。”
韦勇很不忍,担心它们被钢叉叉伤得太久了会死去,便奋不顾身地扑通一声跳下水塘向前游去。被冰冷的塘水一激灵,浑身一哆嗦便猛然醒了过来,拉开电灯一看诊所墙上的挂钟,凌晨四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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