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务部总帐会计蒋美丽给邹忽兰介绍了一个对象,男方姓张,是蒋美丽老公的初中同学,曾经当过兵,是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老山轮战的退役老兵,他家是深圳本地人,住龙岗区布吉镇沙塘铺村。他当年在战场上身负重伤被毁了容,右耳被子弹打掉一半,右脸颊上留下一道长长的“沟壑”状伤疤,红肉外翻,十分的显眼和触目惊心。因为这两处战伤的毁容,导致他一九八六年退伍回乡后一直找不到老婆。这些年来家里亲戚朋友们给他说媒做了许多介绍,尽管他家里条件好,退伍后他也转业到当地工商所上班有一份国家单位的铁饭碗好工作,可是就是找不到老婆。一九六二年出生的他今年已经三十五岁了,仍然还是过着“出门形相吊,进门影相随”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单身汉生活。
在找对象的要求上,以前他自忖自己工作好,家里条件也不差,虽然毁了容,但他还是有所要求的。他不愿意接受外地女,也不考虑离异女,离异带小孩的女人他更是不考虑。可随着一次又一次的相亲失败,随着年龄一年又一年的增长,看着和他同龄的村邻、同学们一个个小孩都上初中了,他还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一个人,家里父母长辈们也越来越着急,担心他会打一辈子的光棍成为村里的笑柄。而他自己心里压力也很大,村里好事者背后嚼舌根送给他给他贴的“超级大剩男”的标签,压得他感觉抬不起头来。这种单身狗老光棍的无形压力,一点也不比战场上随时有可能丢掉性命的压力小,他感觉如影随形,尤其是三十五岁生日一过,来自家里家外的无形压力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为此他不得不放弃以前找对象时的最低要求,现在即使是外地的离异带娃女,他也愿意接受,只要人家不嫌弃他毁容又年龄大就行。现在的他已然明白,他没有资格挑剔别人,只有别人挑剔他。
早两个月有一天他在布吉老街碰到昔日的同窗好友邓红卫夫妇,闲聊时听说邓红卫的老婆蒋美丽现在在关内鹏都国际大酒店工作,一想到酒店的工作人员以女性为多,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同时又有些期望地和邓红卫蒋美丽两口子说了自己的心声,希望蒋美丽能帮他介绍一下对象。今年如果再找不着对象,再这么单下去,他感觉自己早晚会崩溃。
这事蒋美丽上了心,她一开始就想到了同事邹忽兰。邹忽兰是离异外地女,有次听她说想再婚找个深圳本地的男人,年龄大点无所谓,长相外形差一点也没关系,离没离过婚有不有小孩也无所谓,只要不嫌弃她,她就愿意嫁。用邹忽兰的话来说就是,你若敢娶,她就敢嫁。
前一阵子蒋美丽找了个机会给邹忽兰说了这个事,她原本以为有点悬,却没想到邹忽兰听了她对男方的简短介绍后,竟然同意了相亲。
喜欢医路人生:一位村医的奋斗之路()医路人生:一位村医的奋斗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