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挡剑当然是因为他…骂我。”,少年缓慢的解释道:“他不是说,想让你套住杨家小儿吗?”
“你要套住的人似乎是我……”
“他把算盘打我头上了,我不能忍着…”。
不能忍着,就被刺上一剑?听起来前后矛盾………
谢凌途淡声道:“只是如此?”
少年抿了抿唇,并没作答。
[不喜欢谢正辞这个人……]
[也不喜欢看见谢凌途被其他的人欺辱………]
[说不清楚……]
[………而且那人不是父亲吗,一个父亲对自己的儿子狠的这么彻底…人渣啊。 ],情绪倏地低落。
谢凌途静静听着,须臾后少年才开口道:“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须要与你解释。”。
“………”
“走了。”,说罢,这人往前路走。
眼底单薄的背影渐远,谢凌途轻轻摩挲手中还未干去属于杨风晚的血渍。满手的血腥气,无不激发着人的食欲,可似乎不局限于此,他还有别的更想要攥握住的东西。
杨风晚回去时,又重新拆开了伤口上的衣料,掌心一道大的口子,划得很深,看着像是会留下印子。
血止不住还在往外冒,仅有的是伤口的边缘结了层淡淡的血痂。
他本是想让春梅帮忙重新包扎的,可春梅恰好下了山,就没人能帮他。一个人在柜子翻找缠绕伤口的布料,找了许久后,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直起腰身,杨风晚见谢凌途拿了个木箱盒子走进了屋。
“过来。”,谢凌途道。
“?”
“三少爷既受了伤,我也该好生伺候着。”
所以箱子里是药?杨风晚猜着走近,见木盒子打开后还真全是药。
他坐下,张开手递到了人眼下,倒没有客气什么。一则伺候自己是谢凌途的本分,二则这事与谢凌途多少有些渊源。
那么接受帮助就变得有那么一点理所当然。
展开的手心有些狰狞,杨风晚不愿意看,视线一瞟,习惯性的注视起谢凌途。
剪开要用的白布,翻找出药瓶查看上面的字……仅是小的动作,谢凌途都能做的十分流利好看。。
这张脸………也非常不错…
眼睛像狐狸,低垂的时候睫毛很长,落下阴影,平添些许冷漠疏离……
鼻梁挺拔,鼻侧恰到好处的有颗红痣点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