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情触及到了当地官员们的利益,所以兖州刺史准备置我于死地!”
“你刚刚看到的那些应该便是此处刺史派来的杀手。”
“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点燃这幢木楼,让你我葬身于火海当中!”
听到赵飞龙的这番解释,花魁不禁杏眼圆睁:“你明知自己深陷险境,竟然还要让你的侍从去青楼接歌伎陪寝!”
“那只不过是用于掩人耳目的手段而已,兖州刺史生性谨慎,我要是不将这场大戏唱好。只怕他和他的那些手下也不会轻易上当!”
“那我怎么办?”
赵飞龙闻言耸了耸肩膀:“你既然有武艺傍身,现在尽可以杀将出去。”
“你口中所说的那位陈公子乃是当世剑圣,盛名在外。”
“你的实力既能与他持平,想来解决掉楼下的这些臭鱼烂虾绝对不成问题!”
“可这样一来,我的计划不就全都作废了吗?”
花魁略有迟疑,似乎是在考虑自己是否应该直接杀出重围!
眼见着花魁心生迟疑,赵飞龙拉过椅子坐在了她的面前:“如果你不想自己的计划全盘落空,那不如在这里陪我等上片刻。”
“我已经让我的随从出去为咱们挑选替身了,等下楼中火起,咱们来上一出金蝉脱壳,到时泯然众生,也好继续执行各自的计划!”
赵飞龙在说这番话时脸上一直带着笑容。
可能在旁人的眼里,这位赵世子的确人畜无害。
但如今在这位花魁的眼里,坐在面前的赵飞龙就像是一个择人而噬的恶鬼。
自从自己来到馆驿,便已经深陷对方的算计之中。
原本她是想要借此机会攀附上赵飞龙的身份,好能为自己接下来的计划铺路。
却没想到如今攀附失败,反倒搞得自己身陷囹圄,一时间难以进退。
花魁心中虽然颇为气恼,但事已至此,却也只能认命作罢。
她重新坐回到了床上,与赵飞龙一起等待着赵广泰的归来。
闲来无事,赵飞龙便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位花魁套起了话。
“你叫什么名字?”
“赵玄机!”
“玄机暗藏,不假于色,果然与你的这番做派相互吻合。”
“我之前让我那手下前往青楼寻一位女子作为掩护,按理来说你不该自行搅入这滩浑水当中。”
“你随他一同来到此处,想来是有你自己的目的吧?”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很可能是要行刺兖州的某位重要人物,你想凭借我的身份作为跳板,让我协助你完成这不可告人的目的!”
“那我可不可以问你一句,你试图跟在我的身边,究竟是想刺杀何人?”
赵玄机原本以为赵飞龙真就是外界传闻的那个纨绔子弟。
却没想到对方老谋深算,竟然将自己的心中所想一一罗列出来。
听到此时,赵玄机的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戒备。
她微微眯起眼眸,开口对赵飞龙警告道:“赵世子,您的话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