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在我面前逞口舌之利,你可知对我撒谎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知道,但也比马上就被撕碎强!反正话已经放了出去,现在反悔也晚了,风月索性心一横继续把谎话编圆了。
“师父说你未必真心,我不信,非要跟你走。如今你闭个关就把我忘了,可见果真没把我放心上。有本事你杀了我,所托非人还不如死了呢!”
一想到自己还没生宝宝,还没找到合适的医修师父,更没修成药灵族第四大传说,这就要死了,风月悲伤得不行,眼泪哗的一下就出来了,整根条儿哭得一抽一抽的。
见她哭得如此情真意切,仿佛对自己情根深种,黑龙心中更不确定了。虽然他坚信自己绝不可能看上这么细的一条龙,但万一呢?毕竟他也从不认为自己会失忆啊。
“别哭了,吵得我头疼。”黑龙放下风月,谅她也逃不出自己手掌心。“就算前事尽忘,但我绝非负心之人,只是……你说,我就信?”那他怕不是个傻子。
“那你要怎样?”风月总算重获自由,自知没本事逃命,便也放松下来,可怜兮兮地爬向仙潭,想用温暖的潭水缓和一下身上的疼痛。
凌筠灼看着她小小的一条爬过来,一入水就整个没影儿了,说她是条蛇都算抬举,心中再次肯定自己绝对看不上这样的。
但谁叫他必然是条负责任的公龙呢。
“你得有证据。”他开恩提醒。
风月在潭水中游了一圈,身上舒坦些了,胆子也更大,她浮出个小白脑袋,喷出一口水,:“要证据没有,我还不要你了呢,我就该听师父的!”
“师父”两个字第二次从她口中说出,还真挺像那么会事,凌筠灼问:“你师父是谁,叫什么名字?”
“我师父叫……”风月卡了壳儿,她哪里来的师父,自然是编的,但话到了这个份儿上,她没有也得有。
“叫风行,是个很厉害的修士。”
凌筠灼对自己的事一概不知,无论真假,陪这小东西玩玩倒也无所谓,他上半身靠在岸边,懒懒道:“哦,医修?”
“你怎知道?”风月脱口而出,怕他起疑,又迅速描补:“你竟记得了?”
“你们药灵不是专找医修结伴修行吗?”
风月:“……”她倒忘了,凌筠灼这样的修为必然能看出她原形,还好她从未想在这上头撒谎。不过他既知药灵,也知药灵如何修行,看来并不是真被劈傻了,只是失了部分记忆。
未等她开口,凌筠灼又道:“我既是从你师父手里将你接走,总得有所表示吧,否则你师父怎可能放心你跟我走?”
风月这下被难住了,他们药灵都是化形之前就生宝宝的,更没有结亲一说,未婚妻什么的还是她从话本里看的呢,可话本里也没说结亲还有什么表示啊。
“就算有你也给师父了呗,我怎知道?”反正她师父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呢,都推给他就对了。
“不对。”凌筠灼欺近,将小白龙笼罩在自己巨大的阴影下,“你也该有,我不可能那么不知礼数。”
嘿,连她这种漂亮的小白龙都不知道的礼数,他那样嗜杀成性的大恶龙能知道?
风月不信。但巨大的黑色龙首压过来,着实让龙喘不过气,仿佛今日她拿不出个凭证,就要被他一口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