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营,这两个字从嘴巴里说出来,都带着一点儿咬牙切齿的恨意。
齐王想到上一世,戚元杀他的时候,刀子拔出来又捅进去,似乎带着无限的恨意,数落他的罪状就是指责他杀了谢营。
谢营谢营谢营!
他还就杀了,而且不仅是杀一次,还要再杀一次,又如何?
提起谢营,邹晓鹏心里更加忐忑了。
但是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回殿下,的确是如此,他年纪轻轻,已经连中了秀才、举人,举人还是一举夺魁,得了解元。。。。。。”
所以整个江西官场都十分的关注这个谢营。
觉得他很有希望连中三元。
尤其是江西学政,更是将谢营看作宝贝。
平时邹晓鹏对这个宝贝疙瘩也是极为看重的,他抿着唇如实的说:“人人都说,谢家宝树。。。。。”
谢营是谢家宝树。
齐王嗤笑了一声,冷冷的垂下了眼睛:“什么谢家宝树,砍了吧!”
啊?!
邹晓鹏吃惊的看着他:“殿下,他可是解元!”
举人就可以见官不拜了,何况谢营还是最年轻的解元,若是他不忽然疯了或是死了的话,以后铁板钉钉的前途无量。
这样一个人,齐王竟然要他死?
哪怕是邹晓鹏已经下定决心要巴结齐王,但是听见齐王提出的条件,也觉得这个太过荒谬了。
齐王却理所当然的看着他:“怎么,这就是邹大人的所谓诚意吗?不过就是个还未会试的小子罢了,你不会不敢吧?”
敢,邹晓鹏的确是不敢的。
他混到现在都还只是个知县,其实如果没有其他的机遇的话,一辈子的路基本上就能看得到头了。
但是谢营却不同,他以后肉眼可见的是风光无限的。
邹晓鹏平时根本不会跟这样的人为难。
可现在。。。。。。
见齐王似乎是耐心已经不够了,他不敢耽搁,急忙说:“殿下!殿下!臣没有什么不敢的,只要殿下吩咐,微臣指哪儿打哪儿,什么都敢!”
齐王扑哧一声笑了:“好,本王就喜欢你这样识时务又聪明的人,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便去吧,本王要看到谢营和谢家的人都进牢里!”
进牢里。。。。。。
一下子要这么多人进去,还是本地的世家大族,这对于邹晓鹏来说也是难事。
他急忙说:“微臣再好好想想,好好想想更妥当的法子。”
他不是不愿意做,而是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成的,风险太大了。
谢家本身也是有靠山的。
如果不能服众的话,其他人肯定也得闹事。
到时候,他这个县令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
齐王垂下眼来:“怎么,缺什么?”
邹晓鹏苦笑一声:“殿下,臣总得要有个抓人的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