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贾芸如此话语,定北侯马国涛便知道昭武营在此,必是要阻止他前往信王府的。
此时的他,也非常犹豫,若是直接冲过去,必会与昭武营的士兵刀兵相见,但若是不冲,万一事后太上皇怪罪下来,他又该如何交代?
思考少时,马国涛便脸色一凝,拨马返回五军营中,贾芸见马国涛离开,也一收笑脸,招呼着昭武营的士兵加强戒备,估计,五军营的士兵要冲过来了。
果不其然,马国涛返回五军营中没多久,近千余五军营的骑兵便向昭武营的军阵压了过来,准备将昭武营的士兵冲散。
贾芸见状,高喝道:
“弟兄们,就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五军营的精锐骑兵,与那些后金鞑子的骑兵有何不同!”
“是!”
待骑马冲到阵前五十步时忽的一阵箭雨泄下,扫落了不少昭武营的士兵,这可将贾芸气坏了。
本着想着都是为皇家效力,虽派系不同,但身为同僚不应该下太重死手,故而便没有命火枪手开火,没想到这五军营的士兵上来就是一阵箭雨,射伤了不少昭武营的士兵。
这让贾芸的怒火瞬间点燃,他连忙让长枪手退下,招呼火枪手向前,此时五军营的骑兵已经距离昭武营的军阵不足三十步了。
“火枪手,三段击,放!”
贾芸一声令下,街道之上立即响起一阵炒豆子的爆响,伴随着火药的浓烟飘过,五军营的骑兵大面积的掉落马下。
“放!再放!”
“啪……啪……啪……”
由于在街道上列阵,每排军士也不过五十余人,而五军营的骑兵更是不堪,乌泱泱的一片冲了过来,这让火枪手的优势完美展现了出来。
一轮打完,一轮上来,一轮打完,一轮上来,如此反复数轮,近千五军营的骑兵都未能跨过这条死亡线冲到前排刀盾手的面前。
“停——!”
待昭武营的火枪手停歇下来之后,整个街道之上,遍布是五军营骑兵和战马血肉模糊的尸体,还有不少未打中要害的伤兵在地上痛苦的哀嚎。
定北侯马国涛见此情景,满脸冰冷,他整个心都在滴血。
一支千人的精锐骑兵,竟然连昭武营的军阵都够不到,便被打死在阵前,这昭武营,何来如此犀利的火器枪?
五军营也有不少火器,但显然没有昭武营所使用的火枪威力如此之大,装填速度也非常之快,刚才的火枪齐射,根本就没有停顿,弹丸连绵不绝。
但此时马国涛并不想再究其原因,他号令五军营的士兵,准备再次进攻,一方面是为太上皇的旨意,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刚刚倒下的一千骑兵。
虽说是各为其主,但今日过后,五军营和昭武营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随着马国涛的命令,五军营的长枪手和刀盾手结成小股军阵,向昭武营的防线压了过去。
在五军营的士兵到达火枪的射程之内后,昭武营的火枪手便率先开火:
“啪……啪……啪……”
“啊……,我的脸!”
“啊……!”
“…………”
每一声的惨叫就代表着一名五军营的士兵倒下,但飞溅的鲜血,同僚的哀嚎,更引起了五军营士兵的凶性。
他们挥舞着手中的兵器,瞪着血红的双眼向昭武营的军阵压去。
“左哨军第三千总,第四千总准备,将第一二千总换下。”
“记住,刀盾手护好弓箭手,一定要往前压,一定要压制住他们的火枪!”
马国涛见昭武营的火枪如此犀利,刚分批压上的左哨军一二千总两千士兵便伤亡近半,连忙改变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