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说啊!”瑜哥儿拿胳膊肘戳了那少年郎一下,少年郎却惊奇的咧嘴:“你,你不认识我啊?”
林熙看着这三人一副你看我,我看你的样子,顿时无语。
“我到哪里认识你去?遇上你时,你正丢了面具袍子的往东门上跑,若不是认得那衣服和面具,哪知道你是帮鹏哥儿的人,更不会带着你躲进府了。”瑜哥儿说着把那少年郎打量一边:“再说,我为什么得认识你啊?你很有名吗?”
产年郎一顿“嘿嘿”的笑了起来,林熙看着他那皮相,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美男子,比之当初她嫁的康正隆还要英俊好看些。
“你笑什么呢?”三娃在旁言语,一脸莫名。
“没什么,只是,只是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不知道我的。”他说看忽而止住了笑,将衣袍打整了一下,对着瑜哥儿和三娃欠了身:“多谢两位出手救了我,我字慎严,慎重的慎,严格的严,因比你们大些,你们可以唤我慎严兄,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瑜哥儿一愣,很少有人介绍时,不提自己姓氏的,但凡不提,必有避讳之心,他也是反应较快的人,没那么多心思刨底儿,便张了。:“我单名一个瑜字,既然唤你兄长,我只能做瑜弟了,他是我的小厮三娃。”
瑜哥儿如此畅快顺了话,完全没什么忸怩矫情的,倒叫一旁的林熙抬了眼。
读书人轻易之间不结兄弟,只靠着同门同窗同乡拉关系结网,真要结起来少不得摆酒叩拜的,哪有这么一两句话就把兄啊弟的挂在口上的?林熙不免觉得瑜哥儿太似戏文里的江湖浪子,草率了些,偷眼去瞧那少年郎,只希望人家能给他留些面子,别太伤了自尊。
岂料那慎严,竟说了一声好,把瑜哥儿的肩头一拍真格儿的唤起瑜弟来,让林熙大吃一惊,疑心起这人到底是不是从学堂里出来的权贵来,毕竟谁家权贵这么随便呢?
“她呢!”忽而少年郎”指林熙问了起来:“她又是谁?”
瑜哥儿这会儿倒正经起来:“哦,她是林府的七姑娘。”
女儿家的名讳不是随便可与外人道的,常都是下了婚约,才交换了名字出去,日后在夫家也极少会提及,只是用来添在家谱上而已。
“七姑娘?”那少年郎眨眨眼,忽而嗓子里发出一声:“哦”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原来是你啊!”
林熙一头雾水:“什么我?我怎么了?”
“你府上有个叶嬷嬷吧,应是你的教养嬷嬷,可对?”那少年郎说着把林熙打量起来,但见小小的人儿,皮肤白如凝脂偏又透着粉气,
眉眼因年岁尚小,还看不出姿色几何,却也隐隐有着动人的闪亮,加上衣着华贵,看起来犹如一个富贵的吉祥瓷娃娃,很是讨喜,便又口中喃喃:“瞧着还不错,不知日后能不能出落成一朵芙蓉!”
林熙听他这般言语,一时微怔。亜璺砚卿
这话若是旁人说出来,她只怕早扭头而去,免遭言语轻薄,但话从他口里出来,却不带一丝轻浮,倒像是真心期盼一样,让林熙终究是低了头,对着其一福身,继而缓缓转了身,带着秋雨回屋了。
少年郎看着林熙的背影,眉高挑起来,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瑜哥儿:“瑜弟是林家辜几子?”
瑜哥儿立刻摆手:“小弟可不是林纤的人,我姓唐,随了祖婆来此,借在林府屋檐下读书而已。”
“那这么说来,你是叶嬷嬷那个干孙子了?”
瑜哥儿闻言点了头:“正是。”
自打他入学第一天,先生便与他在堂上言及了叶嬷嬷,是以大家都知道他是谁,所以借着叶嬷嬷的名头,倒也没在小学里被人轻视过,如今被这位问起,自不觉得什么。
“哇,那我岂不是好运,结识了这么一位,贵弟!”
瑜哥儿闻言却扑哧一下笑了:“兄长就别逗了,我算什么贵弟啊,不过是祖婆有些名头,能借了光读读书而已,到底还是个乡下小
子。”说着一伸手朝自己的屋:“进去坐会儿,喝点茶吧,混上一个时辰再出去,那帮人肯定也走了。
少年郎点点头,不过入了屋后,却不好意思的笑了:“那个,瑜弟啊,能不能给弄点红huā油啊!“林熙坐在屋里发怔:看他的穿着,加上又是学堂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