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听眠小手拿着,偷偷往台下看去,不料正正好撞上贺小姐的视线。
贺检雪哪能没发现她那诧异又窃喜的小表情。
红唇勾了勾,这孩子性格倒是娇乖。
听完戏,贺检雪让人推她回屋休息,放空的时候,难免想起那些她曾经接触的产业。
南樟区的国际外贸产业,是她近几年重点发展的事业。
全世界都在发展,巨大的贸易顺差和汇率差带来的利润足以诞生一个全球首富。
但凡想赚钱的人都不会错失这个机会。
贺家在南樟区的工厂占地面积甚至比一个市还要大,生产、海关、运输、保险、结汇等程序几乎道道都打通,对外出口几乎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时机,她却瘫痪了。
备受病痛折磨,根本无法工作,接受治疗那个月内,集团大权自然而然落到她爸段耘志手上,本以为他会好好管理,没想到竟然慢慢架空她的权力。
半年前段耘志为了达成某个项目的进一步合作,毅然决然将贺绣和合作伙伴的儿子进行联姻。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时,她只觉得难以置信,就算这个合作有再大的利益,也不能把亲人当作桥梁。
然而段耘志一句“贺绣她只是个养女,我们贺家养她那么大,也该是回报的时候”,才让她看清楚这个血缘上的亲爸心中所想。
他竟然从来没有认可过贺绣。
明明母亲在世时,这个男人还是个好好先生。
贺检雪想起前段时间贺绣约她出去吃饭,大概贺绣也猜到了段耘志对她的轻视,才转而找自己这个养姐诉说烦恼。
想到贺绣,贺检雪闭眼都是她那张柔弱的面容。
那个月发生太多事,她瘫痪治疗,根本不知道段耘志和姑妈到底如何劝贺绣接受联姻。
待她再听到贺绣消息时,是被人推着过去参加她的婚礼。
贺检雪问过贺绣三次。
一次是婚礼上,问她到底是不是真心结婚。
一次是生日上,问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
一次禹仙港饭局,问她既然过得不开心,那就离婚。
得到的结果无一例外都是贺绣的推辞。
助理看到她睁开眼,带着终端过去,“贺小姐,这是新一季度清观湖产业的数据,您过目一下。”
贺检雪接过,花了一下午时间处理这些事情。
清观湖产业好就好在它是脱离集团独立存在的产业,与集团毫无关系,是母亲生前给她的礼物。
哪怕段耘志现在要求分割财产,都分不到清观湖半点产业。
前几年,经过她接手,清观湖产业已经具备成熟的运作体系。
因而,即使她不出现,也依然正常运转。
可惜的是,母亲临走前交给自己管理的集团有太多沉疴,一个决策下来会受到多方肘掣。
因此,她一瘫痪,劝她引病自辞回去好好休养的言论就多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