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莫名其妙的占有欲又在作祟,他不要的人,要么找个比他差得远的男人,过着无比悲戚的生活,让崔安如终身活在悔恨当中,不然就一直没人要,见证自己儿孙满堂。如今,崔安如凭什么跟翊王走得这么近?她想干什么?把翊王治好了当王妃?
越是想到这里,陆景琛就越难受。
皇上没有拦着他们,经过这些事,他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崔安如经过万俟百里身边的时候,站定了看着他。
“百里皇子,你可知道我的名字是出自哪里?”
万俟百里本来就心虚,此时他再怎么能算计,在绝对的劣势之下,也施展不开。
“请郡主赐教。”
“风雨不动安如山,这是我父亲对大夏百姓的美好希冀。他这一生征战,为了大夏,为了百姓,只希望他们能过上安稳的生活,你们却造谣他好战,希望战争不要停止,我永远不会原谅。即便将来大夏和大庆真的和解,对于你今日的行为,还有大庆参与了这个计划的人,我都不会原谅。”
之后,她回过头看着萧让,又看了看林知音。
“至于大夏的一些人,还是去过边关,从边关捡漏获得军功的人,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维护我父亲,反而默认大庆的人毁掉我父亲的名声,从而动摇大夏的军心,虽然皇上没有重罚,我还是希望这样的人,再也不要出现在战场上,容易变节。”
崔安如没有理会皇上变化的脸色,跟着陆景琛离开了。
一句“风雨不动安如山”,已经足够表达镇国公活着的时候对大夏的忠心耿耿。
不少大臣都低下头,大概是在自省。
萧让和林知音听到刚刚崔安如的话,感受着大臣们看向他们的目光,也觉得有些担忧。
让他们赖以生存的军功,在万俟百里这个败类的反向证明之下,变成了捡漏。
皇上刚刚的有意维护,更加像是一个笑话。
从宫中出来,陆景琛笑着说了一句:“今日本王算不算是救了镇国公府?”
“多谢王爷,此恩无以为报……”
崔安如没有否认,这种事没有必要否认。
陆景琛又说道:“其实你也有办法证明,只不过太危险,那个人现在不能出现,不然会引起轩然大波。除了镇国公府,刚刚本王还救了你一次。”
崔安如心领神会,说道:“王爷看出来了?”
“是啊,本王再不把你带走,估计你就要追问镇国公和大将军为什么会兵败战死,之后反而被萧让这个半吊子捡了军功。”
崔安如没有否认,她确实想过,只是不会这样直接。
“本王相信你也看到了皇上方才的态度,有些事现在就是不能说,而且萧让的军功,你否定得太狠了,对大夏的军心是个打击。眼下大庆边境的危机解除,还有其他的边关……”
崔安如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君是君,臣是臣,这些年父亲从未逾越,为了让君放心,更是从来不结党营私,那又如何?他和哥哥的死都已经被多年的对手无意中说出有蹊跷,君同样置若罔闻,还要公然维护那个假货……我父亲无愧于他,无论是君臣,还是兄弟,而他对我父亲,只怕午夜梦回的时候,只能强调自己是君主,身不由己,如此安慰自己了。”
陆景琛轻松地说了一句:“之前你还会藏着掖着,今日这样坦诚地说出这些话,看来已经相信本王了。”
崔安如看着天上的太阳,释然地说道:“毕竟那位已经表现得如此明显,除了王爷,这些话臣女已经不知道该同谁说。”
陆景琛很知道分寸,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深耕。
他转换了一个话题:“那个胡白商临走之前特意在贺家门前晃悠,那个贺家老太爷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