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顺一把将皇帝的脚给捧了住,“陛下,奴才有个请求,若是奴才说了您能不治奴才的罪么?”
李赢凉凉一刮,李顺赶紧道:“哎呀陛下,在奴才眼里,谢公子虽是芝兰玉树,但跟您是万万不能相提并论的,只是或许在衡阳翁主看来,您是九五之尊,会不会太”
他将手举高,比划着,声音低了些,“奴才的意思是,衡阳翁主虽然身份尊贵,可是跟您九五之尊也是没得比的,您说她会不会觉得您太太高不可攀了”
会是这样?想起郗薇下嘴的狠样儿,李赢一掸这奴才的脑袋,他也是气糊涂了,竟然问起他来。
眼看皇帝不再做声,李顺跟陆允只得面面相觑。
李赢摊开手心,几道琉璃碎片扎的口子触目惊心,想起她说的话,他一把捏了紧。
之前因得太过盛怒,许多事情来不及细细琢磨,但现在想来,郗薇跟谢昉之间是有问题的。
谢昉上京分明没有多久,两人压根没接触几次,怎么就情比金坚了?
他不信郗薇若是有喜欢的人,还会跟他玩什么交易,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他忽略了的事情?
手心的疼痛清晰无比,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神色懊恼。
或许李顺有一句说对了,他跟谢昉确实不同,谢昉轩轩若朝霞举,她喜欢温柔一点的?
第37章
◎那陛下呢?◎
含章殿。
宫人太医们忙碌了好一通,太皇太后终于醒了过来,但是因着她刚醒,身子还不是十分利索,太医建议先不要妄动,于是一宫人都还在这含章殿守着。
殿内熏香都停了,两宫太后并馆陶公主跟安乐公主带头在大殿为太皇太后祈福诵经,而内殿只留了大长公主跟沈嬷嬷贴身伺候。
“叫她们都别念了,一个个年纪也不小了,熬不住,让她们早点回去歇着吧。”
沈嬷嬷看了眼兀自按着眉心的太皇太后,赶紧低声应下,转身出去通知了。
内殿一时只剩下了母女二人,大长公主将御寝天鹅绒软枕靠在榻边,亲自将母亲搀了起来,语带嗔怪,“母后,您可吓死阿令了。”
太皇太后如幼时般浅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可算也有知道怕的时候了。”
“别担心,就是为了你跟衡阳,哀家身子也还能再撑段时日。”
听闻此语,大长公主脸色一窒,“您可别提她,我要被她给气死了,这丫头现在是眼里心里都没我这个做母亲的了,但凡她能想着我跟她父亲分毫,今日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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