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元宝彻底不敢说话了。
柳依依决定,待会还得给他上一节课。
真是地主家的傻儿子。
自已忙着雇人,好减轻他的负担。
这傻孩子倒好,直接拆自家的台。
敛了敛神色,笑了笑。
“这位是邓员外的公子,邓元宝,小孩子没吃过苦,稍微做点事,就受不了了。”
接着,将自已因为降低租户租金,急需雇一位账房先生的事,与葛年一说。
若是其他人,她不会让对方知道自已现在急着雇人的情况。
但是邓元宝已经先露了底。
而且,书生嘛,总是带些傲气,不屑做趁人之危这种非君子所为之事。
她看的清楚,这种特性,在眼前这位葛公子身上,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葛年一听这浑身穿着金贵的公子,竟就是邓家的公子时,不止心中诧异,面上也是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
这位邓公子,无论与他认知中,或是以前见过的有钱人家的公子,皆是不一样。
怎么说呢。
他还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富家公子。
一点架子都没有。
更让他吃惊的是,邓公子,似乎有些害怕陈姑娘。
不是心中有惧的那种害怕,倒像是没长大的幼弟对长姐与生俱来的害怕。
全青徽都知道,邓员外这个土财主,族内只有他家这一支,子嗣也只有邓元宝这么个独苗苗。
这位陈姑娘,明显与邓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而且陈姑娘只是邓家的管家,邓公子为何会如此听她的话?
“我这边的情况就是这样,不知葛公子有什么要问的没有?”
柳依依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坐姿,做出一副老板面试新人的阵仗。
从进来这陈宅到现在,葛年对这位陈姑娘都没有任何负面的印象,反倒是有些好奇。
心中已大概有了决断。
“在下想请教大管家,这账房先生,具体要做什么?”
邓元宝差点要脱口而出“当然是记账算账啦”。
不过还好脑子反应快,及时克制住自已。
否则这话要是一出口,说不定自已明早没饭吃。
这个问题,乍一听有些可笑。
普通人都知道账房先生是做什么的,更不用说参加过乡试且还中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