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伯担心的说道,“小少爷,切莫怀恨在心,老爷曾让我发誓不可报仇,置小姐和您于危险之地。”
沈逾白闭上眼深呼吸一口气,松开紧握的拳头,再睁开眼,已经一片清明,仿佛刚才盛怒的人不是他。
“沈伯,当我踏入贺府的第一步,就已经深入危险之地,你要保护的小姐,可能也是被他人所害,你内心深处,不想为祖父祖母和母亲报仇雪恨吗?”
沈伯双眼愤怒的想要滴血,想,怎么不想?日日夜夜,都想直接手刃邢施予那小人。
老爷那么好的人,从不曾苛待他们一日,也不视他们为奴仆,从进府第一天他们就跟随老爷的姓,老爷把他们当亲生儿子对待的啊,老爷只小姐一个独女,小姐那么善良美好。。。。。。
滴水之恩不该涌泉相报吗?为何?为何?到底为何?他真的想不通,邢施予为何要背叛老爷,陷害老爷,置老爷于死地?
沈逾白看着深陷痛苦,逐渐失去理智的沈伯,轻声叹道,
“沈伯,不可被怒火冲昏头脑,让自己陷入危险境地,我需要你。切莫手上沾染鲜血,我们要光明正大的报仇雪恨。”
沈伯逐渐清醒过来,不再劝阻沈逾白。
“李府那边也派人紧盯着,你不在文江城,有什么异动,在我去书院时,找我随身的小厮。”
“是,小少爷。我去京城来回月余,您也小心!”
沈逾白点点头,随即消失在院子里,回了贺府。
回到院子里,杜晓娟像只偷了腥的猫,沾沾自喜。
睡觉时,满脸都洋溢的笑容入睡。
杜晓娟的异常,是个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可惜张青青也挺异常。
他们从黄氏点心铺出来后,在马车上,张俊豪一路坐在黄智霖和张青青中间,一副警铃大作防备的模样,张青青也不敢造次,乖乖的坐着。
回去后,也是时刻监视着张青青,生怕他们两个有机会单独相处。
黄智霖趁着张俊豪沐浴的时间,送给张青青一根发簪。
“青青,你明天就回水云村了,我这阵子可能有些忙,没空去看你,你在家等我,等你的生辰过了,我就去你家提亲。”
张青青看着手中的玉石金簪目瞪口呆,连连摆手,把簪子送还给黄智霖。
“黄大哥,这太珍贵了,我不能要。”
黄智霖瞟了一眼浴堂,低声说道,“上次那根簪子,是在路边摊随意买的,这根玉石金簪代表我的心意,快收着,乖,你哥马上出来了。”
这时浴堂那边传出声响,黄智霖摸了摸张青青的头,就赶忙跑回正房。
他才不是害怕张俊豪,他只是尊重青青,尊重未来的大舅哥!
人高马大的张俊豪疑惑,“小妹,你刚在跟谁说话?”
张俊豪沐浴完,看着傻愣愣的张青青,往四周巡视了一番,没看到黄智霖的身影。
张青青把手里的簪子,往袖子里藏了藏,
“没,没有,我担心晓娟独自一人,想瞧瞧怎么还没回来?”
“文江城的治安很好,放心吧,你先去睡吧。”
张青青点点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回房间,把金簪同她的150文私房钱,一起用帕子包起来,小心的放在枕下。
张俊豪无奈摇摇头,也回到房间,昏昏沉沉间听到杜晓娟回来的声响,终于支撑不住,沉沉的睡去。
夜里,下了一阵淅淅沥沥的小雨,润物细无声,等杜晓娟第二天睡醒,仿佛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艳阳高照。
文江城的富贵扯住了杜晓娟的衣角,但更让她牵挂的是水云村的娘亲和小弟。
对了,还有师傅。再加一个煤球。
归心似箭!
还好黄游海大哥准备的马车够大,来时轻装简行,走时大包小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