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从icu转出来,那天失血都1000以上了,各项身指标还在观察期的,”宋晚栀攥紧了身后江肆的病号服衣袖,声音着急又发颤,“万一带警局,讯问过程里再出了谁能负责?”
“……”
被宋晚栀拦在身后,江肆半低眼,看见女孩一只手轻抬起来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攥扶着衣袖,抖得厉害。
到底是安静规矩的小朋友,从小到大,大概连校规班纪都没违反过,跟人说话都是轻声慢语的,现在为了护着,倒是敢拦着警察声音着急地反问了。
江肆越想,心口越涨涩又发烫。
抬手握住女孩吓得凉冰冰的手,把人轻轻往身旁拉回。
两个警察在商量。
宋晚栀咬着嘴巴,脸色苍白又不安地看着,此时被江肆往回拽,她想都没想就反握住的手:“你别怕江肆,我不会让们这样带走你的。”
“——”
江肆一停,像这样说话向来漫不经心也恣肆随意的人,第一次几秒像是失了言语的能力。
等回,江肆垂落了眉眼,哑低笑:“没,栀子,你让开吧,我不怕。”
“不行,”宋晚栀仍拦在前,声音藏得轻轻的,“我怕。”
江肆故意低声:“妨碍公务可是违法的,们连你一起抓走怎么办。”
“那,那就连我一起抓走吧,”宋晚栀自暴自弃地蹙起眉,转回来看,“就算是站上法庭我也不怕,生命法益高于一切,就算协助调查义务也不能侵犯你的生命健康权。”
江肆听得想笑:“趁我昏迷养病这段时间,你是不是准备偷偷转法学院了?”
宋晚栀心里一虚:“我都是前几天学的,表现得很明显吗?”
“从你刚刚当防卫的五个件,就已经很明显了。”江肆笑。
宋晚栀:“……”
女孩害怕发白的脸,终于因为这番调戏多了一抹嫣色。
此时,江家的律师也已经闻讯赶来,两位警察一同到病房外了。最后带进来的结果就是江肆仍需配合调查,但考虑到案件性质当人身状况,可以留待身状况稳定后再接受讯问。
由于是刑案件,在医院这种公共场合必须保证限制嫌疑人的行为,除了留一位值守警察在病房外,江肆还多得了一件“礼物”。
“当啷。”
银色手铐在可移动输液架上撞出了一声金属鸣音。
宋晚栀给江肆递水杯的动作立时停。
女孩抬眼,蹙着眉盯着那只拷在江肆修长手腕上的手铐。
“你就算再苦大仇深地盯着它,它也不会裂开的。”江肆忍不住笑。
宋晚栀恼回:“们为什么给你戴手铐。”
“毕竟是嫌疑人——”
“才不是。”宋晚栀毫不犹豫地打断。
江肆靠在抬起一半高度的病床上,桃花眼漫出来的笑意松散又撩人:“这么听不得我坏话?”
宋晚栀见一副玩笑余的模样:“你就一不担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