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儿一走,美绣进来,神神秘秘道:“我都听见了,冬儿说我呢。”
莒绣将画纸一张一张收好,回头问她:“你见过七少爷几回?”
美绣苦着脸道:“姐,你要信我,我跟他真没什么!他比我还白,脂粉用得比我还多,我找他做什么,难道图他显我黑吗?”
莒绣朝她勾勾手,等她坐过来才问:“你没这心思,但谁知道他什么样。你仔细想想,他可曾对你有过什么异常举动?”
美绣冥思苦想一番,仍旧摇了摇头。
两姐妹一齐困惑,既双方都无意,规规矩矩的,这流言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呢?
想不明白的事太多,暂且丢开不谈。
莒绣虽确定了冬儿背后有事,也暂且信了美绣好转,但仍保留了三分,没把冬儿的事告诉她,只道:“往后有事,等没人了再说,隔墙有耳。咱们占着天利,可我也听说过,外边有那功夫高深的,一样能隔空窃听。”
美绣原还以为自己是上天挑中的幸运儿,自有一番大造化,如今听堂姐这么一说,立刻就觉自个矮了三分,撇嘴道:“那她们怎么不找个那样的,把咱们诓来做什么?”
莒绣摇头道:“老太太不是天生的守财奴,这府里的钱,只怕是为着某个不可告人的缘由败光了。那样的高手,可不是一点两点银子请得来的,再者,要入宫或者王府,身家底细必要查个究竟,怕是难过这一关。”
太高深的问题,美绣一想就头疼,自觉转了话题道:“冬儿去领饭了吗,怎么不喊上春儿呢?说好了,往后咱们一块吃的。”
莒绣瞧出她的烦躁不安,哄道:“许是走得急,忘了。你去跟春儿说一声,冬儿回来了我俩先吃,后边领的她们吃。”
美绣点头道:“这样也好。别人那,没有主仆同桌的吧?”
莒绣不知该怎么说这个,只道:“快去吧,春儿在倒水了。”
“嗯,我就是随口一说,她这人呐,轴,还真老老实实把那架子里里外外都擦了。”美绣怕她误会自己苛待丫头,忙解释道。
莒绣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先前美绣苛待迁怒是错,她待冬儿太亲近,也不见得就对。
毕竟人心难测!
冬儿先去的,想是路上遇着了,两人结伴回来的。
冬儿忙着布置,春儿喜气洋洋道:“姑娘们,今儿有加菜,这酱饼可香了,你们一定要尝尝。”
那边韦鸿腾回到东院,避了洞明要过来接箱子的手,只道:“一会我要出府,你们守着屋子,外边有事进来,达练处理。洞明,你替我看好了门,谁也不许进来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