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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司隶到了酒吧,看到他坐在二楼扶台处喝着闷酒,周围是蠢蠢欲动却不敢上前搭讪的女人,他顿时摇了摇头,大步上去。
他越过人群过去坐下,一本正经的调侃,“明知自己招蜂引蝶,怎么不开个包厢?”
梁嘉上嘴巴很毒,“给你招的。”
话落,任司隶啧了两声,“我是多情,但也不是什么都吃的,好不好?”
混迹酒吧的,谁知道带不带病呢?
“你以为你很干净?”梁嘉上补了刀。
任司隶捂着胸口,一脸的受伤,“兄弟,我没得罪你吧?干嘛老骂我?”
看着面前的空瓶子,他关心的问,“心情不好?谁敢惹我们京城小太子?”
梁嘉上倒了杯酒灌了口,眼神黯淡,“又想起了她。”
“谁啊?”任司隶不明所以的问。
他怎么不知道他在想念谁?
梁嘉上闷了一口酒,声音低落,“那个小女孩。”
人们总说触情生情,而他也不意外。
任司隶顿时收起不着调的语气,跟着倒了杯酒喝着,“怎么突然想起她?”
“看到她留下的纸条。”梁嘉上心口堵着难受。
任司隶叹了声,劝解着他,“故人已逝,你该放下了,也不是你的错。”
梁嘉上摇头,声音带着自责,“如果我没迟到,或许她就不会出车祸。”
“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着,不知她葬在何处,该去哪里拜祭她。”
那日回去后,梁嘉上将画挂在客厅里,有朋友过来看到,甚是喜欢,想要他送他。
梁嘉上自然不乐意,但答应努力帮他再找小女孩画一副。
他没有她的联系方式,凭着她说的话,每日上学经过那路边时,寻找着那抹身影。
既然她说她父亲在这附近工作,她要再来的,应该也在这边。
一连十天的蹲守,梁嘉上终于再次看到她抱着画本坐在街头,低着头,晃动着小脚丫,软萌萌的可爱一只,惹人注目。
她似乎不会外语,只在国人经过时,试图拦住他们推销。
奈何那些人看她年纪小小,一个个的婉拒离开。
她颓废的坐下,鼓着脸嘟着嘴,似是生着闷气。
梁嘉上坐下车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眼底的笑意蔓延。
小女孩低着头继续晃脚,忽然面前出现一双笔直的腿,她抬头往上看,看到来人,她眼睛一亮,从椅子上蹦哒着起身,“小哥哥,你怎么来了?”
梁嘉上目光柔和的望着她,“还卖画吗?”
“卖!”小女孩激动着拍手,“小哥哥想要什么?”
看着她高兴的手舞足蹈,那种被认同的兴奋感,那么鲜活,那么吸引人,梁嘉上弯起唇角,“玫瑰,可以吗?”
小女孩点头,“好哇。”
“哥哥你先坐。”
梁嘉上倒是想坐,“小妹妹,哥哥跟你商量下,我可以十二点再来拿吗?”
小女孩茫然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为什么?”
“哥哥得去上课了。”梁嘉上温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