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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新鲜事(第1页)

骆宾的眼眸微眯,仿佛能洞察秋毫,他全神贯注地审视着我的伤处。就在这一瞬,他的手猛地一扬,那灯芯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骤然升起,随之而来的,是一条约十几厘米长、形似蚯蚓的诡异须状物,它紧紧缠绕在灯芯之上,不停地扭动,生命力惊人。

目睹此景,我不禁浑身汗毛直竖,一股寒意自脊背窜起!令我震惊的并非那条奇异的须子,而是骆宾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与底蕴。他此刻的举动,无疑为我心中那份猜测增添了重重的砝码——他与骆左之间,必定存在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说不定,他正是骆左后裔!看来,我必须得深入探究,揭开他神秘的面纱。

骆宾全副心思都集中在那灯芯与须子上,未曾察觉到我那探究的目光,自顾自地将灯芯与那须子一同安置回油灯之中。待一切处理妥当,他这才转身,向我轻轻点头,以眼神传递着平安无事的信息。

尝试着活动身体,我惊讶地发现,那原本剧痛不已的伤口竟已无影无踪!他所使用的,究竟是何种神奇的油灯?仅仅片刻之前还让我痛得冷汗直冒的伤口,就这样奇迹般地愈合了?

骆宾似乎洞悉了我的困惑,他转身轻蘸桌上茶水,在光洁的茶几上缓缓写下“幻象”二字。

幻象?难道说,我所经历的伤痛只是虚妄?但这怎么可能?那盏油灯分明驱散了幻象!我猛然忆起那半截被拽出的须子,或许,正是它在维持着那未消散的幻象。

我本欲穷追不舍,探个究竟,但骆宾身为哑巴,仅凭蘸水书写,要详尽解释此事,恐怕得耗尽一缸清水。而眼下的我,时间紧迫,不容许在此事上过多耽搁。既然我并未受伤,又何必再做无谓的休憩?我当即挺身而起,急匆匆地奔向院外,想要亲眼见证那条鲶鱼的真相。

行走间,我心中疑云密布,为何与我对话的是鲶婴,现身的却是条实实在在的鲶鱼?这鲶婴,是否掌握着某种移花接木的秘术?

满腹狐疑中,我踏入院落,只见地面上那条鲶鱼早已不知所踪,唯余一张泛着幽光的黑色符纸。老天爷,这鲶婴居然还精通符咒之术!如此看来,若不另辟蹊径,只怕我穷极一生也难将其擒获。明日,我必须前往姜家,细细查探,希望能捕捉到一丝线索。

那一夜平静无波,次日我直至日上三竿方慵懒起身。鉴于骆宾的非凡能力,我决定携他同往。至于池敏浩,我则安排他在家中照料那些咯咯叫的鸡群,他似乎对死寂的玩偶心存畏惧,也无意随我同行。

我们并未直接前往姜家,而是先在姜木楼周遭徘徊,一来观察此处的风水格局,二来试图从旁人口中探听一二。我始终觉得姜家之事绝非表面那般简单,若是单纯的鲶婴作祟,尚可理解,但如今鲶婴与泥鳅精同时对秀云虎视眈眈,背后必有更深的隐情。

多年走街串巷,我早已谙熟打探消息之道,而最佳的消息来源莫过于那些饱经风霜的老头老太太,他们的记忆里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我穿梭于姜木楼的巷弄间,半晌之后,我的车停在了一座古朴的门楼前,那里,或许隐藏着解开这一切谜团的关键。

几个头发斑白的老太太围坐在村头那座古朴的门楼下,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们布满皱纹却洋溢着和煦笑容的脸上。她们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五彩丝线间,编织出一个个精致的穗子,这些穗子简单却不失乡土韵味,是村里许多闲暇时光的寄托。每完成一个,就意味着口袋里又多了那一毛钱的重量,日积月累,也是一笔可观的零花钱。

我被她们轻松愉快的谈笑声吸引,不由自主地靠近。在那圈坐着的五位老人中,有三位是我熟悉的面孔:穿着耐磨尼龙外套、眼神里透着精明的祝奶奶;头戴手工针织帽,笑容可掬的李奶奶;还有那位总是架着一副老花镜,眼神专注的张老太太。祝奶奶眼尖,一眼就发现了我,她停下手中的活计,脸上绽放出慈祥的笑容,一边向我打招呼,一边利索地从旁边搬来一个小木凳,动作中透露出一股子干练。

我感激地接过凳子,咧嘴笑道:“奶奶,您们真是勤劳,一天到晚都不闲着啊!”

“哎,反正也是闲着,动动手还能赚点小钱,花起来心里也舒坦。怎么,今儿个是特地来给老姜家看风水的吗?”祝奶奶的洞察力让我有些意外,我点点头,应和道:“正是如此,路过这儿,正好跟您打声招呼。”

祝奶奶一听,立刻对我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她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臂,身体前倾,眼神里充满了好奇。这一举动仿佛触发了连锁反应,其他几位老太太也纷纷停下了手中的活,目光齐刷刷地聚焦在我身上,那份跨越年龄的好奇心让气氛变得格外活跃。

“哎呀,这事儿可复杂了,”我故作神秘地摇了摇头,“他们家的问题,竟然是个娃娃在作祟。”

“娃娃?不是说是因为水塘里的泥鳅精吗?”张老太太调整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急切地插话进来。

“嗯,两个因素都有。”我简短回答。

“哎哟喂,这家人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还同时摊上了两桩事!”张老太太感叹道。

我意识到时间宝贵,便直奔主题:“奶奶,秀云有几个孩子?”

“俩,还是一对双胞胎呢。可惜这姑娘命途多舛,两个孩子最后只剩下一个。听说啊,其中一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腿,没过多久就……”祝奶奶的声音里满是同情。

“是啊,不过老姜家对那早逝的孩子还算有情有义,给他取了名,还郑重其事地安葬了。”李奶奶补充道。

回溯到二三十年前,对于那些不幸夭折的婴儿,人们往往选择在荒郊野外草草掩埋。而为这样的孩子起名,确实是个新鲜事,我不禁疑惑:“起名字?那么小的孩子,起名有什么用?直接埋了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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