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纳尔蒂平静地说道,”也许我应该上她那儿瞧瞧——看看她上哪儿去了。“好主意,”我说,“如果你能找到一个人把你从椅子上扶起来的话。”
“唔?哦,又是句俏皮话。不过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想我已经不在乎了。”
“好吧,”我说,“你有什么话就尽管说吧。”
他咯咯地笑了。“我们给马洛伊全布置好了。这次我们可真要逮住他了。我们在吉拉德发现了他,他正开着一辆租来的车往北走。他在那里加了油,加油站的小子根据我们之前广播的体貌特征认出了他。他说所有特征全都吻合,除了一点:马洛伊换了一件黑套装。我们已经让县级和州级的执法部门去处理了。如果他继续往北开,我们就在文图拉的地界上抓住他;如果他溜上里奇公路,那他就得在卡斯泰克停车取票。如果他不停,那他们就会给前面的人打电话,通知封路。我们可不想让警察挨枪子儿,只要我们有办法。这计划听上去还不错吧?”
“听上去还行,”我说,“如果那真的是马洛伊,如果他完全按照你的预料行事的话。”
纳尔蒂小心翼翼地清了清喉咙。“没错。那你打算为这个案子做些什么呢——为了以防万一?”
“什么也不做。我为什么要做?”
“你跟那个弗洛里安家的娘们儿处得挺好。说不定她又会有些新的想法。”
“你只需弄上满满一瓶的酒。”我说。
“你对付她时表现得很好。也许你应该在她身上再多花一会儿功夫。”
“我还以为这是警察的工作呢。”
“哦,当然了。不过那姑娘的事却是你的主意。”
“那条线看来是断了——除非这弗洛里安太太在撒谎。”
“这些娘们儿什么事情都爱撒谎——权当练习,”纳尔蒂沉着脸说道,“你又不是特别忙,对不对?”
“我有一桩活儿要干,就是在我见过你以后接到的。这桩生意我可是有报酬拿的。对不起了。”
“你要拍屁股走人了,是吗?”
“话不能这么说。我不过是得为生计忙碌罢了。”
“好吧,伙计。你要是这么想的话,那就算了。”
“我没有什么想法,”我几乎吼了出来,“我只是没时间给你或是任何一个警察当奴才罢了。”
“好好,想发火便发吧。”纳尔蒂说着便挂上了电话。
我握着断了线的话筒,继续朝着里面咆哮:“这座城里有1750个警察,可他们居然还要我来替这些人跑腿。”
我把话筒挂回听筒架,又对着那瓶办公用酒喝了一口。
片刻之后我下楼去大楼的门厅里买了一份晚报。纳尔蒂至少说中了一件事。蒙哥马利谋杀案到目前为止甚至都没有登上分类广告栏。
我又一次离开了办公室,正赶得上赴一场早早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