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以为我哥帮你说过一次话就怎么样了吧?”
贺莹很坦然的走过来,带着点讶异的反问他:“怎么会?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宴心里明明在意的要死,嘴上却还要嘴硬,语气很差:“随便,反正跟我没关系。”
贺莹也不哄他,转开话题说道:“那我先去给你拿早餐。”说完就去厨房了。
顾宴不敢置信地看着贺莹径自转身走了,只留给他一个无情又残酷的背影,胸口像是被人重重砸了一拳,又闷又痛。
她现在居然连一句解释都懒得敷衍了?
·
顾宴没吃早餐,把自己关在了画室里。
贺莹昨晚给他带回来的那些小吃他都没动,全都被丢在了走廊里,汤汁淌了一地。
贺莹没有麻烦打扫的阿姨,自己把这些东西都收拾了。
玲姨开始担心了:“你们还没和好?”
贺莹笑了笑说:“我等一下就去哄他。”
冷了两天,也该给点甜头吃吃了。
玲姨颇为无奈的笑笑,放心的交给她了。
贺莹端着早餐上来敲了敲画室的门,里面一点回应都没有。
她一只手端着餐盘,腾出另一只手试探着按了一下门把手,发现门并
没有被反锁,她嘴角微微翘了一下,推开门进去。
顾宴扭过头来看了一眼,又一秒转了回去,冷冰冰的话丢过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贺莹就当没听见一样,端着早餐朝他走过去。
“你昨晚就没吃东西,不饿吗?”
顾宴不理她,冷着一张脸,手里的笔刷在画布上用力划出一道浓郁的黑色。
贺莹把他手边桌子上的东西腾开,把餐盘放在上面:“先别画了,吃完早餐再画吧。”
顾宴精致的侧脸紧绷着,覆着一层厚厚的寒霜,就是不理会她。
贺莹走到他的侧前方,像之前一样,在他面前半蹲下来,微微仰起头认真地看着他,轻声叫他:“小宴。”
顾宴在贺莹在他面前蹲下来的瞬间,手上的动作僵住,又在她叫他“小宴”的瞬间,心脏被酸涩的情绪包裹,积攒了几天的委屈和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想念决堤,在心里剧烈的翻滚着,眼眶又酸又涩。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能够感觉到你这几天都在疏远我。”贺莹仰着脸,脸上毫不掩饰的流露出失落难过的情绪:“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不想你不高兴,所以这几天我都尽量不出现在你面前,惹你不高兴……”
顾宴的心脏骤然急跳起来。
所以……所以她并不是不在意他。
而是明知道他在疏远她,怕他不高兴,才故意不出现在他面前的。
原来他的疏远,也会让她失落难过。
他心脏紧缩着,涌起一阵接一阵的悸动,这几天的煎熬和无处安放的空落都仿佛被抚平了,其中还掺杂着一丝微妙的窃喜和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