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和柏升去铁路局视察。”他对宁祯说,“往后,会加大对铁路局的监督。”
宁祯看向他:“您、不信任葛明了?”
“我太信任他了,他也捞够了油水,所以不知天高地厚。”盛长裕道。
葛五小姐敢和宁祯叫板了;葛二少敢打宁家姻亲的主意。
葛家日益庞大,会成为新的祸害,盛长裕要做好安排。
“您喝什么茶?”宁祯转移了话题。
盛长裕却道:“楼上的卧房,准备好了吗?”
这话没什么不对。
宁祯回答他:“准备好了。”
说罢,面颊微微发烫,心里似有蚂蚁啃噬。
她不知哪里麻麻的。
“我看一眼。”盛长裕说。
宁祯领了他上楼。
她走得很稳,却总感觉自已走路不太对劲,有点同手同脚。
她意识到了,很快调整过来,找一个最自然的走路方式,却又感觉不太对。
进了卧房,盛长裕瞧见了一张大铁床,铺上了鲜红喜被。
这是曹妈一大清早带着女佣换的。
盛夏用的床帐与床柱,都撤掉了,越发显得房间更大。
靠窗有一张沙发,另有一排靠墙的矮柜。
两只大衣柜并排摆着,一点也不拥挤,房间反而没那么空旷了。
盛长裕随意打开自已送过来的衣柜。
为了这个衣柜,还和宁祯生了一场气。
待打开,他微微愣了愣。
衣柜里居然有他的一件衣裳。
宁祯解释:“这是上次我去医院打针,您给我穿的。曹妈洗了出来,我本想送过去的。又想着您会来住,没必要送来送去的。”
盛长裕轻轻摸了摸衣料。
“没必要送。”他轻声道。
“督军,您这次打算在摘玉居住几日?”宁祯又问他,“我打电话给副官,叫他送些换身衣裳过来。”
“可以。”
他说罢,感觉声音莫名嘶哑,不着痕迹清了清嗓子,“我住不了多久,可能住三五日就要去驻地。”
宁祯:“那我叫副官送七日换身衣裳来。宁可多、不能少。”
盛长裕低垂了视线,看向她的眸子:“宁祯,你会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