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一盆水,是之前端起来的,上面搭了个干净巾帕。
盛长裕拧了巾帕,来给她擦拭。
宁祯一瞬间脸涨得通红:“不用,我自已来。”
她又有了力气。
催促他,“你先出去!”
“我背对你。”他道。
他果然不看了,立在后窗处抽烟,烟草的清冽在室内淡淡萦绕着。
宁祯嗅到了烟草气,知道他没转过脸,快速给自已收拾了一番。她手忙脚乱套好了衬裙,却又看他。
还好,他仍是站在那里,不曾转过身子。
宁祯又把衣裳扣好,摸了摸头发,发髻全部散了。
“……没有梳子。”宁祯道。
盛长裕:“我去找。”
他依旧只穿着长裤出去了。
她出去后,宁祯把后面的两扇窗户都推开。
她突然想:“驻地都是老爷们,他去哪里找梳子?”
“我来了,他就要去找梳子,别人怎么看我?”
“之前那个床,响了很久……”
宁祯不能再想,越想越是火从心中起,很想杀人。
盛长裕片刻后回来,摊摊手:“没找到。”
再看宁祯,她已经用手指把发丝理顺了,重新盘了个简单发髻,只是头发有点毛糙不服帖。
宁祯脸色很不好看,逼问他:“到底叫我来做什么?”
盛长裕语气闲淡,神色端肃:“想你啊。”
宁祯:!
你这个表情、说这种话,适合吗?
她真是万万没想到,会从盛长裕嘴里听到这几个字。
他如此傲慢又跋扈,哪怕圆房当晚,都要宁祯先承认她也渴望,他才吻她。
“盛长裕!”宁祯可能是气急了,也可能是小小室内,他变得不像督军了,宁祯忍不住发脾气。
“嗯。”
“你到底有什么事叫我来?你再敢说你只是为了这个,就试试看!”宁祯怒道。
她的怒意,在一点点攀升。
盛长裕:“我说了,我想你。我出去十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