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主子、佣人等,上下三百多口人,人人好奇。
盛长殷来了宁祯的院子,打量一番:“大嫂,你好像也没搬走什么。”
“家具是不要的,我只带走自已的东西。”宁祯说。
摘玉居的一切摆设,除了主卧另外添的那个衣柜,都是老夫人准备的,宁祯没动过它。
督军府什么都备齐全了。
“过完年我就出发留学了。”盛长殷跟宁祯说,“不知二哥会怎样。”
宁祯:“这几日,姆妈应该会找我聊聊,到时候看。”
盛长殷环顾摘玉居,很轻松笑了笑:“大嫂,我们终于都要走了。身上重担,都卸下了。”
宁祯失笑:“我以为你会依依不舍。”
“你要是过我的日子,你绝不会有半分钟不舍。”盛长殷说。
宁祯轻轻摸她的头。
她没觉得盛长殷“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些富足的生活,是枷锁,并不是福气。
宁祯和老夫人相处这一年多,处处不吃亏,偶尔也会被老夫人气得肝疼,何况盛长殷。
盛长殷是从不敢反抗母亲的。受了气,也只能默默忍受。
姑嫂俩又闲聊几句。
摘玉居的东西搬完了,只剩下宁祯和佣人。
老宅除夕要祭祖,宁祯打算和盛长裕留在老宅吃了年夜饭,就去督军府守岁。
家产,正月再慢慢分。
反正宁祯差不多知晓老夫人手里有多少东西了。
腊月二十九,盛家老宅的管事房封印,明年初七才理事。
宁祯闲下来,预备去街上逛逛,看看年市上有什么新鲜东西,京春安却来拜访她。
京春安送了些年礼给她。
“……我们家出了点事。姨父到城里给表妹请医,没想到汽车半路摔下山坡。司机摔断一条腿,姨父磕到了头,竟是当场断了气。”京春安说。
宁祯:“真是可怜。”
两个人心照不宣,没往深处说。
“我婆婆娘家人不多,一听出了这样的意外,吓得不轻,病倒了。过年恐怕不能出来走动。”京春安道。
又说,“我今年要代替婆婆出来待客。夫人,到时候您去江家吃春宴,捧个场。”
新旧更替,需要更高权势的夫人坐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