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二房掌了这么些年的章,若有做下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追究起来,那可都是她们大房的事儿。
想到这里,大太太心里又是担心又是害怕,忙不送将自己的想法说了。
吴赦因道:“从前是我想得不周到,让你受委屈了。”
“索性今儿在靖安侯府被一个婆子一吓,往常不明朗的地方竟都渐渐明白。”
“以后再有什么事儿,千万和我说,莫藏心里头。现在且赶紧去查查,一想到本公的章被二房掌了那么些年,本公这心里就一阵阵发凉啊!”
若真是有什么事儿,他该早早向父亲禀告,若父亲也处事不公,那么他少不得要到圣上面前,告一会御状!
只可惜,理想是丰满的,而现实
吴王氏一个“孝”字压下来便让他们夫妇俩无话可说。
吴赦咬着牙辩驳理论,却被吴王氏劈头盖面一顿痛骂:
“我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你都袭了爵了,将来这个国公府都是你的,现在把那大印给你弟弟玩玩怎么了?”
“别不是到了靖安侯府走一趟便给那妖精勾了魂去了?”
说完他,又说大太太:
“你这个大夫人做得也忒贤惠了,美妾娇娘都是一房又一房地给他抬,竟不曾管管他?”
“要知道,这枕边人才最是好说话的。老大现在这个样子,也是你的不作为。”
大太太心里憋着气,老太太看不上她,她还不想管这个家了呢。
这管家的活就是块烂摊子,谁接谁倒霉。
因冷嘲热讽说:“老祖宗既这样讲,那媳妇从儿媳妇那接的管家权是不敢要的。”
“二弟妹是个不错的,老祖宗就放她出来管家吧,可巧还有几日便是谷丫头省亲的日子,由二弟妹亲自保持也便宜。”
吴赦紧接着道了一声:“对,管家权给二房,叫二房将大印还给我,从今往后各过各的吧。”
“你放肆!”吴王氏勃然大怒,“我和你父亲还没死呢,你就想着分家了?是不是盼着我们早点死!”
“儿子不敢,只是”吴赦的语气格外硬气,“母亲最好是依了儿子,不然儿子拼得挨上一顿板子也要到圣上面前去告一状!”
这个儿子要状告谁,吴王氏心里也有数。
要是真让些儿子去告了御状,宝玉和宫里的娘娘难道还有什么前程么?
一想到这里,她的威风顿时泄得精光,犹豫了片刻张嘴道:“罢了,本就是你的东西,权当是物归原主。”
“往后掌了大印,可不能像现在这般胡来,多少注意些体面。”
见吴王氏松了口,吴赦脸色也缓了下来:“这个母亲放心,往后等掰扯干净了,两房各过各的。”
“果若是母亲对儿子不满意,可以跟着二弟居住,儿子是没有意见的。”
闻言,吴王氏更加觉得这个儿子除了给她添堵一无是处,当即道:“我这里也用不着你们伺候,往后也不必来请安。”
“稍后我会命人将大印到你们屋子里,可娘娘省亲的事儿,你们还是得尽心,若是出了半点儿差错,我是定不饶你们的!”